巴赫穆特鏖战 俄乌谁将撑到最后？

乌军坦克在巴赫穆特行驶 图GJ

战壕中的乌克兰士兵

在经历数月鏖战之后，俄乌在巴赫穆特的战线似乎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俄罗斯称俄军攻势已取得进展，距离巴赫穆特市中心仅1.2公里。乌克兰国防部则表示乌军依然坚守，一天内击退100多次俄军猛攻。

巴赫穆特将成为俄罗斯拿下乌克兰东部地区的起点，还是乌克兰期望的终结俄军攻势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俄军逼近市中心

战前常住人口仅7万的巴赫穆特，似乎正成为俄乌双方的决胜场。

俄媒12日报道，俄罗斯私人军事组织瓦格纳集团创始人普里戈津声称，“瓦格纳”对巴赫穆特的进攻已经逼近市中心地域，距市政府大楼不到1.2公里。更重要的是，乌军对巴赫穆特“输血”的补给通道已几乎被俄军切断。

而乌克兰国家通讯社同日报道，乌陆军司令瑟尔斯基表示，乌军正在增援巴赫穆特，成功阻止了俄军攻势。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称，乌军在短短几天内重创俄军，俄军伤亡在2600人以上。

源自英国国防部情报机构的消息显示，俄军控制了巴赫穆特东部大部分地区，乌军退至巴赫穆特西部，并摧毁了关键桥梁，使俄军难以渡河，与乌军沿河对峙。

半年多未分胜负

俄军去年8月对巴赫穆特发起大规模地面袭击，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在半年多的炮火将巴赫穆特彻底沦为废墟之后，双方依然没有在此分出胜负。兵力投入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难以撤出。巴赫穆特犹如一个黑洞，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与无尽的资源。

乌军发言人切雷瓦蒂称巴赫穆特是俄乌冲突中“最血腥、最残酷的部分”，普里戈津直言巴赫穆特是“绞肉机”，侥幸生还的士兵则称之为“真正的地狱”。

现场图片显示，去年11月起，双方在巴赫穆特的战斗已经变成近似一战时期的堑壕战。冬季的雨雪让地面泥泞不堪，双方士兵在阴冷的壕沟里筋疲力尽，每天在漫天的炮火中承受着难以计数的伤亡，又都难以取得任何决定性的突破。

“看到年轻的男孩们死去真是太难过了。”一名乌克兰军医说，“他们应该像人类一样被埋葬，而不是被丢在荒郊野外。”

兵力成乌军软肋

然而，前线士兵的苦难左右不了政治的走向。俄乌双方的考虑非常相似——敌军被套牢在这个泥泞不堪的陷阱中，不仅伤亡惨重，也无法向其他方向投入力量。

但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士兵的生命，尤其对乌克兰来说，西方可以提供武器装备与资金支持，却绝不会派兵送死。仗打得越久，兵力就越是乌克兰最大的软肋。

乌克兰副总理斯特凡尼希娜承认，俄罗斯的动员潜力是一种可怕的武器，“俄军士兵似乎取之不尽”。不过，俄军伤亡也不在少数。普里戈津表示，由于在巴赫穆特损失惨重，“瓦格纳”已开始在全国招募新兵。

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10日对成员国发出警告，巴赫穆特或在几天内落入俄军手中，要求成员国继续对乌军援。或许在他眼中，比起及时止战、挽救无数生命，还是北约的宏图霸业更重要。本报记者 杨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