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放
又是一个人,在郊野的长路上。
车颠,车摇。
春天的风,从长途公交车窗外扑面而入。大风,呼呼地响,吹大了耳朵。以为热风,总是凉风,一种清凉的好风。
如丝,如水,似沙,像绸。
还记得,那些年,单位组织外出活动。每一次,一车的人,一车的喧响,一车的话声。一切,恍如昨天。
那些年,总会有一个,坐在最后的自己。
小巷
一条小巷,走不通。
两边的墙上,爬满了长藤。
入口,是一家废弃的托儿所,加上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走到底,有一个极小的院子,四面围合。地上,却有细小的菜畦。靠墙处,好几个坛坛罐罐,上面是花,下面是草。
后退了,一抬头,可见小巷的后面、上面,正有一座废弃的工厂楼房。大楼外墙上,悬着几段生锈的铁梯,一段一段,从一楼上达四楼。
又是抚摩,抚摩了树干,感觉石头一般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