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5月25日 星期日
春到东滩 忆游老挝 花儿已过百日红 鲁迅与草头圈子 当猛虎细嗅蔷薇时 家有饭窠的日子
第11版:夜光杯 2023-05-06

忆游老挝

钱岚

中国到老挝的国际列车开通了!兴奋之余,24年前我到那个神秘小国自由行的事又浮现在眼前。

1999年,我从云南入境老挝,一路搭乘嘟嘟车和云南制造的客车。每次坐车,我都是唯一的中国游客,让在座的西方人惊讶。他们中竟有年轻妈妈,身绑布兜带着宝宝,旅行于崎岖颠簸的山路,也让我惊讶。路上不时有山林被烧,用于耕种。

第一站是芒赛,旅馆的床铺架着蚊帐,住宿费折合人民币不到4元,女主人还分享了水果。在古都琅勃拉邦住的是民宿,交往中为大家表演节目,女主人便请我共进晚餐,吃的是猪血米线,席间她不停地用老挝语跟我拉家常,其实我一句话也听不懂。曾经上海人给饭锅保温用的草窠,竟然她那里也有。我看到的古都那段湄公河(其实是澜沧江的延伸)没有筑堤,土味十足,赏景时因为头戴伞帽,我被以色列摄影师抓拍。

别小看老挝这个东南亚小国,民族不少于68个,一站站的自由行让我目睹了老挝的一草一木:那富有乡土味的草屋被搬上了老挝的明信片;大街上男女老少穿拖鞋,包括上学的学生;少女的服饰各不相同,五彩缤纷;有的姑娘才十几岁就做了妈妈,脸上稚气未脱;老人干活图方便,直接用衣袖和裙子擦手;每当我举起相机,大人小孩撒腿就跑;人们用卫星天线看泰国或中国的电视剧;摩托车极为普及。公路上偶然会冒出散养的牲畜,记得有一次我们的车被受惊的马追赶,有惊无险。改革开放初期,北京机场展出一幅引发争议的壁画,描画西双版纳女子沐浴的情景,我在版纳没有见过,在老挝却撞见了。

有个小插曲。在琅勃拉邦,我的护照因签证有争议被扣,在那简陋的移民办公室,边听着移民官用不标准的英文训我,边想到前两天在万象遇到的中国工人为老挝无偿建造国家文化馆,心里有点不服气。我突然手指双方,用老挝语英语说:昆金,昆老,friends(中老人民是朋友)!他好像有所触动,改用汉语说:“你好!”并跟我握手。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今天的老挝必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坐火车旧地重游,已经在我考虑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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