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还有许多“弗洛伊德”

三年前美国黑人男子弗洛伊德遭白人警察“跪颈”执法而死，在美国引发大规模示威。美国司法部16日发布调查报告，指出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警察局长期存在过度使用武力、种族歧视等系统性问题，使得发生弗洛伊德的悲剧成为可能。

滥用武力成惯例

弗洛伊德之死引发司法部针对明尼阿波利斯市警察局执法问题展开广泛调查，两年后出炉了这份89页的调查报告。司法部长加兰当天在明尼阿波利斯市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说，当地警方“例行公事”地过度使用武力，而且经常是在没必要使用武力的情况下。

报告调查该市警察局19起开枪事件，认定警察有时在没有确认本人或他人是否面临迫切威胁的情况下就匆匆开枪。比如，2017年一名手无寸铁的白人女子因自家屋后可能发生性侵案而拨打报警电话，其后看到一辆警方巡逻车便走上前，却被车内一名警察开枪打死，警察给出的开枪理由是该女子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另一起案例中，一名嫌疑人在警察局讯问室突然用刀扎自己脖子，结果被几名警察开枪打死。

报告发现，明尼阿波利斯市警方频繁使用可能致命的锁喉动作，“对待那些只是犯轻罪、有时根本没犯罪的人”。2016年1月1日至2022年8月16日，该市警察近200次使用弗洛伊德遭受的“跪颈”式锁喉，其中44次所涉案情并不要求逮捕嫌疑人。警察局在弗洛伊德死后禁止锁喉，但一些警察仍继续使用。

袖手旁观成自然

许多市民抱怨，白人警察肖万对弗洛伊德过度使用武力绝非例外，而是警察侵犯黑人居民权利的惯常做法。

加兰在发布会上说，调查发现，多起事件中警察忽视被控制人员的人身安全，当后者抱怨无法呼吸时，往往反驳“你能呼吸，你现在正在说话”。弗洛伊德遭“跪颈”时，几名涉案警察也说了相似的话。

而当同事过度使用武力时，该市警察通常不愿干预。“在杀死弗洛伊德数年前，肖万就在一些其他场景过度使用武力，多名当时在场的警察袖手旁观，没有阻止他。”加兰说。

区别对待程度重

报告说，明尼阿波利斯市警方在执法时歧视黑人、美洲土著居民及精神病患者，根据居民种族构成在不同居民区按不同模式巡逻。数据显示，警方对少数族裔驾车人拦停、搜查和使用武力的比例是白人的六七倍。

加兰说，调查发现，除非事情闹大了引发众怒，警察才会因种族主义行为而被追责，这样的情况有好几次。

此外，明尼阿波利斯警方经常侵犯和平示威者和报道示威记者的权利，尤其在弗洛伊德之死引发大规模示威后，示威者和记者几次在没有犯罪或在散去时被警察发射橡皮子弹击中致伤甚至致残。

加兰宣布，明尼阿波利斯市政府同意接受联邦司法部监督，司法部将指派一名联邦法官监督该市警察局改革。 胡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