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4月30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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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版:星期天夜光杯/夜光杯 2019-12-01

书房春秋

唐同轨

记忆中,最早进入我的视野并引起我对书房非同寻常兴趣的,是终身从事教育事业的父亲在老家最东头紧傍墙门间的那一间卧室中隔出一半的书房。平时,在这间约10多平方米、堆满了各种各样线装书、平装书,并兼做会客室的书房里,我时常看到宾朋满座,父亲与来宾们谈笑风生,如沐春风。更多时候,只见父亲端坐在那张由爷爷传下、漆着深红广漆的书桌前,或全神贯注地阅读着那些线装书,或一丝不苟地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有时候,写得一手好字的父亲,兴之所至,便会用那支艺粟斋出品的名墨“大好山水”研好浓墨,拿起那支斗笔,在宣纸上挥洒一番,宣泄心中的情感。此刻,站在书桌一边的我,总能闻到那淡淡的墨香。那时,喜爱读书的我常常想,长大后,要是也能有一个这样的书房,那该多好。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子承父业,当上了高中语文教师。虽然分配到了一套公寓房,面积却总共只有三十五六个平米,两间卧室已占去了一大半,厨房间、饭厅以及卫生间就只能在剩下的七八个平米中调节处分了。至于我从小钟爱的书房,那只能是天方夜谭了。

没有书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每当备课或批改作业,我只能搬上一个小矮凳,待慢慢坐下去后,再伸开两腿,弯下身子,在那张玻璃茶几上埋头苦干。

八十年代末期,我进了新闻单位工作,卧室里的那张玻璃茶几,更是我离不开的伙伴了,日常的写稿、编辑、创作,全在这张茶几上。

希望终于出现在二十一世纪之初。那年仲春时节,老家的那座百年老屋,在大建设的热潮中,终于躲不过被拆迁的命运,倒在了历史的光影里,而我,却因此平生第一回异地盖起了一幢三层小楼。施工一竣工,我就迫不及待地将二楼一间近20多平米的房间选作我的书房。原先只能堆放在卧室一角蛇皮袋里的历史、科技、新闻、教育、艺术等方面的书籍,终于能堂而皇之地安放在那宽阔的三层书架上了。

那套精心选购的硬杂木、深红色的书桌和椅子,紧靠着北墙的玻璃窗,光线显得特别明亮。尤其是挂在书桌正面墙上、由原上海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现为市书协顾问的王国贤撰写的“室雅兰馨”的横匾,更是让书房蓬荜生辉。多少年来,我心心念念想要一个书房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从此,每当下班之余,我总会一头钻进书房里,或继续完成白天未完成的文字工作,或当灵感突然闪现的时候创作些诗歌、散文之类的。尤其是双休日,更是整天窝在书房里,看那些自己最喜欢的古今中外的文史类的书,不厌其烦地做着阅读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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