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完《开端》大结局 回味那些“时空循环”

1月25日在腾讯视频播出大结局的《开端》，可以说是今年的第一部国产爆款剧。男女主人公所坐的公交大巴，永远在下午1时45分爆炸，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却一直被困在生死循环中不能脱身，直到他们与警方合作发现真凶，救下一车无辜的乘客，也让犯罪者得到了救赎。

人能不能回到过去，改变未来的命运？科学家到目前为止还是多半持有坚决否定的态度，但人心总是苦不足，贪恋那些不可能的可能，也因此，以时空循环作设定的影视作品，总是让人着迷——正如有人写道：“在交叉小径的花园里，总会有一条道路，让人们在生命中的每个节点都得到幸福，在那条完全幸福的道路上，有且仅有一个你在行走。这是多么让人宽慰啊，在每一次铭心刻骨的选择里，总有一个你选对了路，在茫茫的恒河沙数的宇宙里，总有一个你，终生幸福。”

在“时空循环”的影视里，主人公都是主动想改变命运——寻找到爱情，拯救下世界。其中有一种可以无限次回到过去的某一个时间点，重新开始选择命运的细分流派，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无限流”，这个词来源于2007年的网络小说，但事实上，好莱坞早在1993年就已拍出了“无限流”开山之作——爱情喜剧电影《土拨鼠之日》。比尔·墨瑞饰演的男主是一个愤世嫉俗的电视台单身记者，他接了一个苦差事，和安迪·麦克道威尔饰演的女编辑一起去偏远小城采访一桩无关紧要的新闻。但是，工作完成后，他却发现在小镇上，自己每天都在早晨6时醒来，重复遇到同样的人，做着差不多同样的事。对于不爱生活的人，每天都是重复的一天；而对于爱生活的人，可以把重复的一天积累成精彩的一年。“无限流”让比尔和自己和解，变成了一个积极生活、享受爱情的人。

“时空循环”就是那颗梦想中的“后悔药”，如果上天给人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一定就能寻找到幸福吗？

1995年，中国香港导演刘镇伟也拍出了有“时空循环”元素的《大话西游》，孙悟空想救下心目中的真爱白晶晶，用月光宝盒反复穿越回过去，而最后却发现紫霞仙子才是和他缘定三生的那一个。但是，此时他已经失去了能返回过去的月光宝盒。最广为人知的“时空循环”电影，莫过于《蝴蝶效应》（2004年），为了让心爱的女子得到幸福，男主一次次改变自己的选择，但都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在导演剪辑版中，男主不惜把自己扼杀于子宫中，以此作为爱的最绝望的代价。

“无限流”更接近于游戏中无限次存档再读取的体验，让原本肃然的真实人生多了几分好玩，改变命运似乎多了些玩单机游戏时试图打出隐藏结局的快感。比如国内曾上映过的两部美国电影《源代码》（2011年）和《明日边缘》（2014年）。

在前者中，男主被一次又一次送上即将爆炸的高铁，每次只有8分钟的时间调查爆炸的原因，而调查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实际上躯体已死，只剩下脑细胞还活着，这时候他奋然一跃，跨过了真实和虚拟的边界，那里，反而比真实世界更美好，因为那里他可以拥有健全的身体和浪漫的爱情，也许这就是未来的“元宇宙”？

后者也称“阿汤哥的一万种死法”。最害怕上战场的男主被上司强迫上前线，第一天就惨死在战场。没想到这一死让他拥有了启动无限次时空循环的能力（又称“读档打法”），女主是全能战士，他们合作翻盘，并肩战斗中自然而然产生了爱情，嗯，这就是所谓的游戏通关奖励吧。本报记者 蒋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