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帽暖身伴美游

许德华

我年轻时体质好，练过400米800米的中长跑。可是入职以后竟患了偏头痛。发作时左侧脑袋像捻凿在搅，严重时引得颞颌关节发炎不能张嘴说话。沪上有名的医院都看过了，CT、核磁共振也检查了，最后的结论是血管性头痛加神经性头痛。药物对我作用不大，改去中医院调理，药罐子烧爆了两个头痛还在。常给我看病的史医生见我难受的样子，就说她以前遇到的一个患者依靠戴帽子扎头巾改善了头痛，建议我也用这个最土的办法试试。结果靠这个，近二十年头痛减轻了很多。哪怕夏天，也要扎上一条凉薄的丝巾，不然就觉得头上少了什么。长此以往，我的头衣标配成了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而帽子头巾也留下了许多记忆。

比如，凤阳路一家专售帽子的花式不错，为了祛病保暖而戴的第一顶女帽就是这店里买的，细腻的咖啡银灰浅姜黄小格子图案很大方。可惜后来市政动迁，小帽店消失了。在这里买过一顶蓝色呢毡帽，有次在天马山登高望远，一 阵寒风刮跑了这顶帽子，待下山来头部明显发痛，第二天加剧，真是“寒为万病之源，风为百病之长”。此后我把冬帽都加根带子，防止再出糗。2013年，参加上海天文台组织的加拿大黄刀镇北极光之旅，10月的午夜，湖畔零下20℃，头上结了冰花，但是我戴的“凯乐石”户外冬帽很严实，没有引发头痛。

因为爱旅游，帽子头巾也成了旅游必购的纪念品。2016年，南极大陆游的“海恩典号”破冰船上有“霸伏”（BUFF）的定制款：南极独有的帝王企鹅图案，标价30美元。返回时在火地岛世界尽头的邮局（就一个人）打卡，那个叫卡洛斯的掌柜笑眯眯地看着我的企鹅头巾，一边利落地在我的世界地图册、当 场购买的明信片上敲章，老先生一定知道我们逛过南冰洋啦。

北极斯瓦尔巴岛销售的一款洋蓝色牙白的针织帽，印有地球北极图案和一行灰色字母：NEXT TO THE NORTH POLE（再来北极），也是我的真爱。

经常扎头巾，让我手势比较熟。有一次随团去伊朗，按当地要求，女性游客要围上头巾。男团友们在一边打量我们的装束，最后夸我扎的头巾最像当地人。其实这种护头护脸颊的样式，我为了头部防寒，早有经验。

在大英博物馆购物，一个女店员见我扎的头巾就像她戴的盖头，微笑着在我摊开的零碎钱里细心挑出分币抵付书钱，让我省了淅沥索落的麻烦。此时，头巾成了友善的表示。

有一顶在赫尔辛基机场买的紫草编帽，两年后我戴着它再到欧洲，在奥地利美泉宫碰到一群初中学生，其中一个男生对我笑嘻嘻的并指着我戴的紫草帽说了一番，通过翻译得知，他家乡就出产我头上戴的草帽，听得我真像“帽插宫花好新鲜”啊。

疫情，去不了外地、到不了国外，那就在家自美。不用防寒防晒，只为美丽心情，戴上多彩的头巾帽子，跟着手机小视频健康地“云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