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只是世界的缩影

沈雷

过去两个星期的世界，让人有些看不懂。而足坛永远只是世界的缩影，它不是伊甸园，也不是桃花源。

香克利曾有名言：“足球无关生死，足球甚于生死。”这是理想主义者的爱之宣言，是否又能在任何时候都成立呢？未必。记得20年前采访时任申花队主帅威尔金森，当时恰好发生了马德里恐袭案，这位老派的英格兰教练“部分否认”了前辈的名言，“其实在生死面前，足球不值一提。”

当战火燃起，乌克兰联赛便不得不按下不知时限的暂停键，外援们纷纷逃离，联赛对球迷是某种形式的真人秀，对球员则是饭碗，仅此而已。

再譬如切尔西的命运。没有阿布拉莫维奇，这支西伦敦球队只是英超的“中产阶级”，俄罗斯富商入主最初也曾遭遇过强烈的舆论抨击，认为他试图靠金钱改写足球世界的格局。阿布拉莫维奇确实这么做了，也确实获得了成功，他治下的切尔西始终是英超的冠军热门，两次登上欧洲之巅。从足球的角度而言，阿布拉莫维奇恐怕是最优质的俱乐部老板——他为俱乐部投入巨额资金，切尔西成长为一支在英格兰乃至欧洲都令人尊敬的球队。然而因为俄乌冲突，因为制裁令，阿布甚至无法出售俱乐部，切尔西的一切商业行为被迫暂停。

足球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割裂。俄罗斯队被罚无缘世预赛，波兰队得以不战而胜进入下一轮，而瑞典又为此愤愤不平，可当初一口咬定不会与俄罗斯队比赛的不也有瑞典吗？此中的许多逻辑已经打碎了过去我们对足坛甚至体坛的认知。足球世界、体育世界，都已经不那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