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欧洲杯，是更好看还是没人看了？

文/李冰

最近询问过身边不少人，今年的欧洲杯好不好看，得到的答案大致两极分化，说好看的跟说不好看的各占40%，剩下的那20%则是因为种种原因，大多只看北京时间晚上9点钟开打的比赛，没法给出在他们看来“更加准确”的答案。

其实，这个事儿换一个角度来看，那20%既不说好看也不说不好看的，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应该还是“没那么好看”，就像你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朋友，吃完之后问别人味道怎么样，如果得到的回答是“还行”的话，说明你的做菜水平还远没到“好吃”的水平。

欧洲杯小组赛打完第二轮，不管是德国、法国、西班牙这样的强队，还是格鲁吉亚、斯洛伐克、阿尔巴尼亚这样的弱队，孔雀开屏也好，白鹤亮翅也罢，反正该展现的都展现了，能拿出手的也都已经拿出来了，至于比赛好不好看，我也只能说上一句“还行吧”。

作为一名从1982年就开始看世界杯的“老”球迷，不是说自己看球的水平有多高，也不是说自己对足球的理解有多深刻，只能说，因为我看过更好看的足球。

上大学那会儿，从当时一位专业足球教练那里弄到了一盘叫《嘿，这才是足球》的录像带，是1988年欧洲杯赛（那会儿应该还叫欧锦赛）的纪录片，后来去学校电教室翻录了一盘，虽然画面质量堪忧，但是荷兰三剑客带来的震撼和冲击，克林斯曼如轰炸机般的俯冲飞行，马尔蒂尼如雕像一般稳重的防守，范巴斯滕不可思议的零度角破门，让后来自己也成了职业球员的范志毅都曾经感叹，原来足球还可以这么踢。

十几年前曾经跟人争论过，贝利和马拉多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球王，虽然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关公战秦琼”的意思，毕竟两个人所处的年代不同，踢球的环境不同，甚至对于足球的理解和认知也不尽相同，把纵向轴不同的两个人拿出来进行横向对比，并没有太多的可比性，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坚定的阿根廷球王的支持者。我也承认，不管贝利还是马拉多纳，哪怕是后来被人叫过“球王”的大罗和小罗，放到现在的欧洲杯赛场上，在现代足球对于时间和空间极度压缩并且越来越注重整体和纪律性的情况下，想要踢出他们自己的足球，或者说想要踢出他们想要踢出的足球来，基本上不可能的。

欧洲杯好不好看的问题，有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其实并不重要，毕竟在足球比赛的终点是赢球的前提下，就像刚出任中甲云南玉昆队主教练的安德森说的那样，大家都想踢出“更硬、更快、更强”的足球来，所谓的观赏性自然不在优先考虑之列。由此倒是想起了一个题外话，小时候吃苹果，有不那么好看但很好吃的国光，有金灿灿的黄帅和个头不大的青香蕉，各有各的味道，但是到了现在，不管超市还是水果店，基本都是红富士和阿克苏冰糖心“一统天下”，甜则甜矣，脆则脆矣，却总是觉得不如以前的苹果好吃，或许这也就是过去自然成长起来、有独特标记的球员与流水线般的球员的最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