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母树下

汪 洁

人间四月天，走进蓬莱公园，腾苍亭附近，见一大片乔木上开满了密密的深红色的小花，远望一片灿烂；近望，原来是“蚊母树”，它们在春天热烈地绽放了。见到这么大片的几十棵蚊母树，而且还开满了花朵，这是第一次，让人惊叹。蚊母树下，一对母女走过，女儿对母亲说：“这树开满了花，真漂亮。”母亲对女儿说：“每年都来看它开花，就是不闻芳名。”

早先是在工作的华山医院后花园偶遇蚊母树的。那年秋天，母亲在华山医院治病，带她去到华山花园，就在大草坪旁，两棵两米多高常年碧叶的乔木，树上结满了淡咖啡色的梭形果实，一串串，一簇簇地在阳光下，默默地闪着金色的光芒。从此认识了蚊母树，工作之余常常在树下流连。

“簇簇米心几度红，春光片染翠馨浓。”蚊母树又名“米心树”，金缕梅科蚊母树属中乔木，产于我国和日本。因树上生虫瘿故名“蚊母”。它四季常绿，经冬不凋，春日开细花，秋天结密果，而且有像蜗牛一样的触角，非常奇特和顽强。其树根为中药材，可煎汤内服治水肿。

诗人席慕蓉的诗《一棵开花的树》写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清明时节，米心树下，望着一树花开，想着那对母女的对话，不由也思念起自己已故的双亲。女儿愿化作一棵树，长在双亲必经的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