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仁一头白发变黑发

蔡正仁

尚长荣

张静娴（右）与罗晨雪

一头白发的昆曲表演艺术家蔡正仁，这次为了现代昆剧《自有后来人》拼了，不仅常常和主创在排练厅磨戏到深夜，天天苦背台词，还破天荒地染了一次黑发。昨天，记者在上海昆剧团的俞振飞昆曲厅见到了黑发蔡老，英俊气质不减当年。继《红色娘子军》里的南霸天之后，这次蔡正仁又将挑战另一位经典反派——日本宪兵队队长鸠山。

两位“鸠山”相遇

作为本剧的艺术指导，曾经在京剧《红灯记》里演过鸠山的京剧大家尚长荣近来也成了上昆的常客。两位“鸠山”相遇，气氛十分活泼。中场休息时，尚长荣迎下刚下场的蔡正仁，握住他的手说：“仁兄啊仁兄，你真是演活了鸠山，光站在那儿就像！”接着，尚长荣又用上海话说了两声：“赞额！赞额！”

落座说起这头黑发，蔡正仁坦言，其实也纠结了很久。他一向不喜欢染发，但按照剧本设定，鸠山的年纪是中年，八旬的蔡老顶着一头白发上台，不合适，如果戴头套，又缺了真实感。正式排练后，蔡正仁下定决心，染了一头黑发，鬓角也修理得清爽利落。可是没想到，“染早了”，他指了指发根处新长出的白发说：“离正式演出还有半个月，到时候还要再染一次。”

在全身心投入创排的同时，蔡正仁也时刻都在与自己的年龄“作斗争”。由于记忆力减退，他坦言背一段曲子、念白需要比别人多花好几倍的时间，这多多少少使他有些苦恼。但是，把戏演好，把角色塑造好，始终是他心中最大的动力。

全团劲头十足

同样碰到挑战的还有他的老搭档、饰演李奶奶的昆剧表演艺术家张静娴。闺门旦出身的张静娴，难得地串了一次老旦：“我一开始不太适应用本嗓唱，嗓子会哑掉，想少唱一点，没想到大家听了都说不过关，我只好硬着头皮唱全，对我来说也是一次学习的过程。”

老艺术家们全力以赴，中生代和年轻人们也不甘示弱。这部以电影《自有后来人》为蓝本的昆剧，是上昆建团43年以来创作的第一部大型革命现代戏。全团上下劲头十足，团长谷好好笑言，“排这一部现代戏的功夫，十部《牡丹亭》都排出来了！”有一次大家排练到忘了时间，一看表，已经是深夜11点。

早在1964年，蔡正仁在上海青年京昆剧团时就曾参演过昆剧《自有后来人》，也是演鸠山。但当时是向浙江昆剧团学习的剧目，严格来讲不是上昆真正意义上的创作。今年再排《自有后来人》，蔡正仁的感受跟50多年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剧本、唱腔、念白、表演全部从零做起，是全团经历的一个创造与突破的过程。

蔡正仁提到了当下昆曲现代戏的一个热点议题：“究竟昆剧能不能演好现代戏？这不仅是业内人士一直在探讨的话题，也是许多爱好昆曲的人士关注的问题，更是我们每个昆剧人面临的重大课题。我个人认为，昆剧完全能够演好现代戏。如果能够把曲牌、念白这两项处理好了，这个戏就基本成功了。”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