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4月28日 星期一
一粟庵旧迹重现 御风瞰花上四明 为何不相信“脱口而出”的东西? 消失的小狗 一本名副其实的“大书”
第15版:夜光杯 2023-04-18

一粟庵旧迹重现

王安宇 胡钰沛

上海恐怕没有几个人还知道清代曾经有一座名庵——一粟庵。据记载,作为当时上海的名庵,很多文人墨客以流连一粟庵为荣。这样一个名庵现在几乎没有什么记载,唯一留存的是一粟街,旁边还有一个小区“沧海苑”。

据薛理勇先生考证,一粟庵旧址在学前街东面,一粟街南面,中华路北面。这里曾经是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徐光启的农园。徐光启在这里进行种植试验,编写《农政全书》。后来农园被废弃。康熙七年,这块地被宁波的和尚超濬购买下来修建为庵,并请当时最有名望的绅士曹垂灿为庵取名题额,曹先生即取佛教故事“金鸡解衔一粒粟”,而取名一粟庵。

据《半壁城厢话古今》,毛祥麟在“三庵志略”中讲了这个故事:一粟庵的后面有条小河,原来是一位陈姓人家的私产,后来被上海知县任辰旦买下捐给一粟庵,作为庵堂的放生池。乾隆年间,主持一粟庵的住持叫大来,他目不识丁,且整天昏昏欲睡,看上去没有啥能量。一天,他昏睡醒来问小和尚:“你们是否听到夜里动物的打斗声?”小和尚摇头不知,他又说:“打斗声很大啊,应该离这里不远。”小和尚连忙去放生池寻找,结果发现不少因打斗而死的蛇和乌龟。人们才知道原来大来不是一个普通的僧人。

也许正因为有大来和尚的传奇,上海的文人墨客才纷纷亲近一粟庵。嘉庆年间,一粟庵的住持怀德和尚利用空地造了一处素斋,这可能是上海第一家素菜馆,当时官家很喜欢在一粟庵设宴,一桌收费十两左右,在当时算是价格平易近人。文人喜欢一粟庵还有一个原因,据《老城厢:晚清上海的一个窗口》中所述,在上海开埠前后,一粟庵所在地是一派县城郊区的田园风光,特别在春季,乃文人踏青的好去处。

咸丰三年,太平军攻占南京后,苏南浙北很多难民流亡到上海。一粟庵成为和尚收容所。咸丰末年,一粟庵被烧毁。到光绪三十二年,一粟庵地产被上海人叶佳裳和顾言定收买后,建立“上海县劝业所”,民国以后,一度作为尚文国民小学(后来的南市区中心小学)和南市区一中,现在有些区域是敬业中学的一部分。如今的老城厢繁华多姿,想象不出一粟庵的存在。

王安宇在老西门的一个街心公园里发现了一个井圈,上面刻有一粟庵的字样,这可能是一粟庵留给上海的一个念想吧,也多亏有心人在岁月的蝶变中保留了它,并且还放在了老西门的一个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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