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意英共同研发 日本瞄准“六代机”？

杨震 上海政法学院东北亚研究中心副主任

作为二战的战败国，日本在防务领域的动向引发世界关注。近日，日本在战斗机研发领域有了大动作。参院投票通过了日本、英国与意大利三国设立国际机构“GIGO”负责共同开发管理下一代战机的条约草案。这一机构将在英国设立，首任“一把手”由日本人出任，日本政府将加紧敲定人选。

急于挽回颓势

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曾提出战斗机的“划代标准”：第一代为F-86；第二代为F-104/F-105；第三代为F-4；第四代为F-15/16；第五代为F-22/35。日本此次联合意大利和英国两个老牌欧洲工业国家联合研制的多半是第六代战斗机。

日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首先是挽回对华军事颓势。自从日本挑起钓鱼岛争端后，中日关系一度紧张。随着中国在装备现代化领域不断进步，日本在竞争中逐渐处于下风。在现代战争中，制空权的大小，在相当程度上对战争进程产生决定性影响。为此，日本不惜耗费巨资研发第六代战斗机，希望能借此获取对华装备的代际优势，提高夺取制空权的能力。

增加军火销量

其次是增强日本在国际军火市场的影响力。军火交易是具有特殊政治含义的贸易，武器出口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提升政治影响力。日本一直想通过军火出口来谋取大国地位。日本政府2014年4月制定的“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规定，可以在“有助于日本安全保障”等条件下，降低共同开发和出口的门槛。日本希望通过扩大防卫装备领域的合作进一步强化日美同盟，同时与其他国家在安保领域深化合作。

日本方面此前的估算非常乐观，认为如果日本松绑军火出口政策，舰船、电子等优势军工产业将占据全球同类产品出口的“半壁江山”，航空航天相关产业的出口也将占市场份额的四分之一。然而，现实却令日本政府很不满意——军售记录几乎为零。直到2020年，日本才首次成功向菲律宾出口了四套防空警戒雷达。

因此，日本这次拉上英国和意大利这两个传统军工强国一起研发下一代主力战机，力图借助他们的影响力，增加日本出口军火的成功率。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是日本首次在涉及安全的多边合作项目中占据主导地位，充分显示出日本方面的野心。

面临巨大风险

然而，日本此次和英国、意大利共同研发第六代战斗机面临巨大风险。首先是资源问题。目前能够以先进技术装备陆海空三军的只有少数强国。能独立研发第五代战斗机的国家只有中国、美国和俄罗斯。日本、意大利和英国三国都缺乏研发“五代机”的经验与资源，却想研发“六代机”，显然这一想法显得过于冒进。

其次是三国之间的磨合问题。日本、英国和意大利身处不同的地缘环境，对主力战斗机的性能和侧重点也有不同需求。然而战机主要发展路径和设计理念只有一个，那么以谁为主？从目前来看，好像是以日本为主，但是这样的安排能否得到意大利和英国的同意并愿意为此投入资源？恐怕得画个问号。毕竟欧洲在“台风”战斗机联合研发问题上产生的龃龉殷鉴不远。

此外，日本在航空产业方面的不光彩记录也对该项目产生负面影响。二战以后，日本在航空领域几乎成了重灾区的代名词：F-2战斗机探测距离短得可怜的有源相控阵雷达、高开低走并最终夭折的MRJ三菱支线客机以及由日本组装、飞行没多久就坠毁的首架F-35A战机等，这些负面新闻都说明日本的航空工业出现了问题。带着这样的问题想要研发下一代战斗机，成功概率可想而知。

因此，日本拉上意大利和英国研发下一代战斗机显然有其军事和政治目的，然而该计划面临资源、磨合和底蕴等多方面问题，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