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长会龃龉不断 北约裂痕扩大

北约外长会会场 图GJ

为期两天的北约外长会议4日在布鲁塞尔落下帷幕，美国国务卿鲁比奥与会期间再次敦促北约成员国提高防务开支，美欧在关税、乌克兰危机、格陵兰岛等热点议题上龃龉不断。

分析人士指出，尽管鲁比奥试图缓解美国与北约盟友间的关系，强调美国不会放弃北约，但跨大西洋关系日趋紧张，北约内部深度裂痕清晰可见，盟友对美国信任不再。

防务目标“遥不可及”

防务开支是本次会议的焦点议题，美国总统特朗普要求北约成员国将防务开支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提升至5%。他威胁，如果盟友防务支出“不达标”，美国“绝对”有可能退出北约。

鲁比奥在会上试图缓解北约盟友的疑虑与不安，称“美国在北约的活跃程度从未降低”，美国放弃北约的说法毫无根据。但他仍然敦促盟友承诺并实现防务开支占GDP比重5%的目标，要求各国制定具体可行的路径。不少欧洲国家认为这一目标难以实现，挪威外交大臣艾德表示“我们目前没有准备好承诺任何具体数字”。

北约去年6月发布的报告显示，32个成员国中有23个实现防务开支占GDP比重达到2%的目标。德国马歇尔基金会资深专家莱塞指出，5%的目标对一些国家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它们国内面临其他开支需求，提高防务开支难以获得民意支持。

信任裂痕难以弥合

就在外长会召开前一天，特朗普签署行政令对贸易伙伴征收所谓“对等关税”，欧洲国家也被加征高额关税。会议期间，部分北约成员国指责美国此举违反《北大西洋公约》第二条，即“缔约国应消除其国际经济政策中之冲突，并鼓励任何缔约国或所有缔约国之间的经济合作”。尽管北约秘书长吕特试图将关税问题与防务议题切割，但多国外长指出，经济摩擦与安全投入无法完全割裂，此事已对跨大西洋关系产生冲击。

比利时首相德韦弗称美国“在欧洲没有树立起良好的声誉”，一边“发动贸易战、羞辱盟友”，一边提出激进的防务开支要求，“令人难以接受”。加拿大外长乔利表示，加美关系不复往昔，在当前贸易战背景下很难进行北约安全事务的对话。挪威外交大臣艾德指出，集中资源加强防务首先要取得经济增长，保护主义政策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处。法国外长巴罗说，北约内部团结正受到美国关税政策的考验。

鲁比奥在其他问题上的表态也引发批评。关于乌克兰危机，鲁比奥称，美国将在几周内了解俄罗斯是否认真对待和平。在格陵兰岛问题上，他表示，丹麦应认识到格陵兰人不想再成为丹麦的一部分，一旦格陵兰岛独立，美国将“介入”并与之建立伙伴关系。

欧洲对外关系委员会政策研究员洛斯认为，考虑到近期美国释放的种种信号，鲁比奥的言论难以让盟友放心。有媒体分析，尽管鲁比奥在会上采取相对缓和的语调，但美欧关系不断扩大的信任裂痕难以弥合。

海牙峰会前景难料

在此次尽显分歧的外长会后，北约将迎来更大考验，即6月在荷兰海牙召开的峰会。

舆论认为，敲定5%的防务开支目标将成为海牙峰会的焦点议题。有欧洲外交官称，鲁比奥此次并未就实现该目标设定明确时间表，或许为峰会达成妥协留出空间。若美国无法接受略多于3%的折中方案，峰会可能将5%设为长期目标，而短期内设定一个更为现实的比例。

乌克兰危机也是海牙峰会另一重要议题。荷兰外交大臣费尔德坎普透露，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将受邀参加峰会。分析人士认为，未来俄乌局势的演变，包括战场形势变化、能否达成协议、达成协议的条件，特别是涉及欧洲的安排，都将对海牙峰会上美欧博弈产生影响。

新华社记者 张兆卿 张章 夏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