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辉
编者按:6月,一年一度的高考、中考来临。家有考生,家有百态。5日芒种,此时节,农人忙碌,南方插秧种稻,北方收割麦子。高考和中考,应节气而动,学子们播种也收获。今起请看一组《家有考生》。
“宣布一下:端午节假期前的五天,将是我高中阶段在校的最后几天。假期后,我们就不返校了,在家放松迎接高考!”周末在家,女儿小L郑重“官宣”。时光匆匆,转眼间她将成年,奔赴高考的考场。
从五月初参加完“小三门”等级考试开始,平时的主课只剩下语数外大三门,感觉小L他们真正进入了高考倒计时。学校里调整了课程表,上午7:30入校,下午3:30或4:00放学成为常态。“放学的时候阳光正好,穿进附近的公园里一路往家走,看着鲜花绿草心情一片灿烂。”小L不止一次和我分享早早放学时松弛的心情。
放学这么早,总要做点什么吧?女儿听从老师的建议,一到家就把当天作业干掉。吃过晚饭,自然要陪她到附近的公园走上几圈。在我们家里,一直有种“散步哲学”,一家人用脚丈量每一寸土地,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一路上,听她眉飞色舞地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我则和她交流当日的时事政治。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四圈,8000多步了,意犹未尽地返家,路上再“加餐”:“分享一下今天的小确幸吧。”
我先道出自己的小确幸:第一,今天突然下雨了,我没有带伞。下班走出大楼的时候,发现雨停了;第二,刚进地铁站,车就来了。我旁边坐一个抱着花的姑娘,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也很享受。这些小确幸细微而美好,像散落的星光。
轮到小L分享她的小确幸了:第一,班主任给我发了“每月之星”的荣誉证书,心里挺激动的。虽然之前也拿到过,但这次可是毕业前,感觉我的辛勤付出得到了肯定。第二,地理老师请客吃下午茶,我拿到一块网红蛋糕、一杯百香果茶,太美味啦!看她绘声绘色描述在学校吃蛋糕的甜蜜感,我笑得前仰后合。生活的糖罐,原来触手可及。
不知不觉走回到家,接下来各忙各的了,我要写篇稿子,嘱咐小L刷几道数学题,保持手感。在数学学习的过程中,她常常自我怀疑。一次考试没考好,就觉得自己不行;一道题不会做,就说自己太笨。好在老师有办法,关键时刻总会及时点醒。
30年前的1995年,我和她爸也是坐在考场内奋笔疾书的高考生。如今,成了考生家长。30年了,这场不在操场奔跑的马拉松,这场立足课堂的思维大战,通过代际传递实现着知识接力。但现在的高考,和我们当时完全不同了,孩子们都有着多元化的选择,最多算一场成人礼吧。
记得今年春考语文结束后,小L跟我分享说:“有一篇阅读理解是写母子情感的,写得很动情,我看得泪水唰唰往下流。直到最后出来问答题的时候,才顿悟这是在考场上。”不禁慨叹,这就是高考迷人的地方。让你成长,让你体察百味人生。多年后回望,每一个参加过高考的人,都会感激这段纯粹的时光。
高考倒计时的这段日子,我们更加体会到陪伴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和意义。我们和小L约定:把高考后最想做的有趣的事情,一一列下来。考完后,爸爸妈妈陪伴你先完成前三个。这场成人礼中,你一定会收获比分数更重要的成长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