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击新冠病毒 美军“出了力，挨了批”

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戴着自制口罩

美国海军代理部长莫德利辞职

美军对进入基地人员进行体温筛查

美军首位因新冠肺炎死亡的现役军人希科克上尉

美国《海军陆战队时报》提供的自制口罩教程

美军“罗斯福”号航母官兵送别舰长克罗泽尔

◆梁君 孙文静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美国新冠肺炎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快速攀升，不仅普通民众深受其害，军队也无法幸免。面对这场看不见的“生物战争”，号称世界第一的美军显得只有招架之功，不仅支援地方抗疫效果不佳，连自身防护也乏善可陈，饱受诟病。

犹如脱缰之马

虽然美军高层反复强调“保护军人免受感染”，并在《国防部长致全体军人的一封信》中将其列为全军三大任务之首，但“听其言”还要“观其行”，更要“查其效”。自2月25日驻韩美军出现首例现役军人确诊病例后，美军无论海外还是本土基地都先后“中招”：3月7日，驻意大利那不勒斯基地的美国海军第6舰队出现驻欧美军首个确诊病例；3月8日，弗吉尼亚郊区的美军基地首现本土确诊病例，拉开美军疫情蔓延的序幕。数据显示，美军新冠确诊人数一路攀升，突破多个心理关口：3月20日“破百”，3月30日“破千”，截至5月4日，美军累计确诊人数“破万”，现有确诊人数达7434人，其中现役军人4912人。

除感染人数激增，军中死亡病例也持续出现。继3月22日和26日有国防部承包商和军属死亡病例后，3月28日，新泽西州陆军国民警卫队57岁的道格拉斯·林恩·希科克上尉成为美军首个感染病毒死亡的现役军人。美国国防部网站显示，4月10日美军死亡病例升至13人，是一周前的两倍多；截至5月4日，美军新冠肺炎死亡人数升至27人。

鉴于疫情蔓延之快超乎想象，美军干脆停止公布确诊病例详情。但据美国《新闻周刊》4月9日公布的“美军疫情地图”显示，新冠病毒已“渗透”到全国41个州的150多个基地。作为区别于平民的特殊群体，军队在抗疫大战中理应做得更好，但实际却大相径庭。结合美国疾控中心与国防部公布的数据，目前美国总体感染率和死亡率为0.23%的0.5%，美军则是0.17%和0.4%。面对这样的抗疫“战绩”，美军高层常说的“有信心，有能力”成了空头支票，鉴于美军基地规模庞大，动辄数十万人，病毒聚集性传播风险让广大官兵不安。像4月20日出现两例死亡病例的布拉格堡兵营，就聚集着多达27万的军人和军属，大家难免提心吊胆，人人自危。

难为无米之炊

这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自我感觉良好的美军暴露出诸多短板。一方面，美军医护力量侧重外科战伤救治，而非传染病防治，美军联合参谋部军医主任弗里德里希斯准将就给公众打过“预防针”，“不要高估军医救治新冠肺炎的能力”。而美军向纽约、洛杉矶派去的医院船虽是世界上吨位最大、病床最多的“浮动医院”，可同样是“为战而建”，并不适用于收治新冠肺炎患者，后来的实践证明，医院船船员都被确诊感染，导致收治能力进一步“腰斩”。另一方面，美军医院规模小，床位数少，抗疫能力有限。弗里德里希斯称，美军没有“500张床位以上的传染病医院”，也没有“1000张床位的医疗中心”，规模最大的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疗中心总床位数才278张，野战医院展开床位数也不过250张。面对国内疫情扩散，军方医院的容量可想而知。

更微妙的是，尽管动用军队医疗资源支援地方是各国通行做法，但在美国，军方态度却不甚积极，令民众大失所望。在美军眼中，打仗是第一要务没错，可帮老百姓治病却另当别论，国防部长埃斯珀就多次表示“不能削弱保卫国家的能力”“军方介入是最后手段”等等，让人感到不解。面对地方政府的求援，美军总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甚至直接“认怂”。美国地方医疗机构早在3月17日就请求美军帮助改建临时医院，可埃斯珀一口回绝，称这项工作应由州政府自行负责，美军无暇顾及，直到后来美国每日确诊病例过万，他才在3月24日表示，请求支援的州太多了，美军“难以承受”，必须放弃一些州。而在纽约州政府多次催促后才赶来的“舒适”号医院船虽有1000张床位和1200名医护人员，但军方规定送诊病患必须没有确诊新冠肺炎，导致“开业”前三天只接收了27名病人，被纽约诺思韦尔医疗中心负责人迈克尔·道林怒斥为“一个笑话”，直到4月30日该船离开纽约，收治病人也仅182人。

美军支援地方抗疫不力，令地方政府和民众颇有微辞，连退役海军上将、前北约盟军司令斯塔夫里迪斯都在媒体发文，看看中国军队的抗疫反应速度，“美军该明白，自己缺少了点什么”。

不能承受之重

撇开支援地方抗疫不谈，哪怕是为军人提供的防疫保障，美军都做得让人既“闹心”又“寒心”。目前，五角大楼要求官兵在无法保证6英尺的社交距离情况下必须“遮住口鼻”，但口罩却得自备，并鼓励大家用干净的T恤衫等普通材料自己制作。美国《海军陆战队时报》还“应景”地发布了无需缝纫就可将军用T恤改装成口罩的教程，刊出陆战队员戴着自制口罩训练的照片。此前，一名陆军士兵曾向《新闻周刊》抱怨，自己在隔离期间“过得连囚犯都不如”，“四人合住只有20平方米的小屋，共用一个卫生间，每天只供应两顿饭和两瓶水”。

为减少疫情对征兵和新兵训练的影响，美军准备恢复伊拉克战争期间曾招致许多非议的“停损”政策，即通过延迟退休、推迟转业等方式延长现役人员的服役期。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托德·哈里森称，这种“单方面毁约”之举更容易增加官兵心理负担。

身心俱疲的美军基层官兵在“不堪重负”之下甚至出现自杀事件。美国《空军》杂志报道，空军学院将待毕业的大四学员单独隔离在宿舍里，而且对日常交流严加管束，致使3月26日到28日里，两名学员因不堪忍受而自杀，空军高层不得不迫使学院放宽限制，允许两人同住一间宿舍。

最令官兵“扎心”的要数“罗斯福”号舰长克罗泽尔的“解职风波”。这位舰长不顾海军部的反对，对外发布“求援信”，要求把舰上出现感染的水兵送往后方，并为其他官兵提供检测和保护。在官兵眼中，克罗泽尔被视为“伟大的舰长”，可代理海军部长莫德利却将其解职，并在对舰上官兵的讲话中批评克罗泽尔“背叛”军人职责，导致舰上官兵哗然。克罗泽尔离舰时，水兵鼓掌高呼其名字，夹道欢送。莫德利的言行也受到广泛批评，虽然后来他对此道歉并辞职，但此事已暴露出美国军政军令系统与基层官兵的严重矛盾，特别是官兵对领导层的不信任。

美国军事专家多伊尔·霍奇斯指出，当全人类遭受疫情冲击之际，美军高层仍执拗地为全球霸权服务，保持美军对外威慑行动频率，维护所谓“国家的大棒形象”，甚至不惜以官兵身心健康为代价，“用冷酷而自私来形容都不够”。事实证明，当4月23日“罗斯福”号航母上的所有官兵完成核酸检测，确诊总人数定格在840人，几乎占到海军确诊总人数的一半，“如果当时克罗泽尔‘不刹车’，迅速改变航向，结束任务。接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霍奇斯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