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绽放遍乳山

潘与庆

上了一定年纪的人，也许都看过《苦菜花》《迎春花》和《山菊花》这三部长篇小说。“三花”，是山东省乳山籍著名作家冯德英的代表作品。她生动形象又集中地描绘了胶东半岛人民从民主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一路走来艰苦卓绝、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和斗争场面。

去年底，我去了一次乳山。在乳山市政府大楼对面，参观了古朴、庄重的冯德英文学馆。馆前松树常青，馆名题字秀逸端庄，由同为山东籍的著名书画家韩美林书写。进入主陈列厅，迎面是一幅以秋天昆嵛山为背景的冯德英大幅照片。厅里陈列和收藏着冯德英众多作品及照片、创作经历、录音带、手稿、获奖证书、评论家评论等各种资料两千多件。

苦菜花、迎春花和山菊花，都是山野里常见的不起眼的小花。味苦，可入药，有活血、散寒、消炎等作用。而小说中的冯大娘、大女儿娟子、春玲、春梅等人物的身上，也无不透露着身受“三座大山”压迫的“苦”，对美好“春天”的向往以及傲雪凌霜、坚韧不拔的“三花”精神。六十多年来，“三花”发行出版一千多万册。还被改编成话剧、影视剧流传，影响、熏陶了几代人。在“观众留言”中，有人说：“乳山山美水美人更美，苦菜花精神永放光彩，照亮胶东大地。”有的写道：“观冯德英文学馆，使我受到很大教育，特别对当今的青少年更有益处。”

乳山因境内有“大乳山”而得名，也留下了美丽的传说。说是很久以前，有一群海妖在这一带兴风作浪，掀翻船只，村里只剩下孤老和小孩。孩子们的啼哭，惊动了身在天庭的三圣母，于是她和义妹灵芝一起，下凡来到海边。只见海妖正在杀人放火、抢掠牲畜，她们和海妖展开了激战。最后海妖被全部杀死，三圣母也力竭身亡。她美丽的身躯没入大海，只露出一半胸部，化成了闻名遐迩的“大乳山”；而义妹灵芝则横卧在海的西边，化为似在熟睡的“睡美人”。

在乳山，我还了解到这里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和“红色记忆”。抗日战争时期，日寇对胶东抗日根据地频繁大扫荡，在乳山就制造了惨绝人寰的“马石山惨案”。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胶东育儿所的300多名乳娘和保育员一起，在一次次迁徙的生死关头，甚至舍弃亲生骨肉，无私哺育和保护了1223名革命后代。她们用自己的生命和乳汁，谱写了一曲感天动地的大爱之歌。乳山那种不求索取、甘愿付出一切的“母爱”精神，让人感动，也得到了传承和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