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地狱》向阳生

由陈茂贤执导，黄子华、许冠文和卫诗雅等领衔主演的《破·地狱》已与内地观众见面。内地上映之前，它在香港自11月9日上映以来，早已屡破各项纪录，12月7日在上映不足一个月，便轻松迈过1.22亿港元门槛，登顶亚洲及华语片港澳票房。

《破·地狱》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港片”，它聚焦的是香港殡葬行业。“破地狱”是一种在香港传统葬礼上常见的超度仪式，已被列入香港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导演陈茂贤看来，这部电影给了人们一个公开讨论生死的机会，“我们一直不敢碰这种题材，《破·地狱》反而让观众有机会直视这件事”。该片故事发生在红磡，是很多内地观众最熟悉香港的地名之一。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红磡附近除了有著名的“红馆”，还有香港最大的殡仪馆。失业许久的婚礼策划师魏道生（黄子华 饰），为了生计，在女友推荐下，成了一名葬礼经纪人，接替了明叔（秦沛 饰）的担子，和喃呒师傅文哥（许冠文 饰）组成“一文一武”新组合。两人起初理念不合，矛盾频发，但在相处中，以及文哥女儿（卫诗雅 饰）的帮助下，放下心结，真正理解了“破·地狱”。

影片中的第一层“地狱”，是生存。成年人的世界里，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有选择题。最初从婚礼策划师转行殡仪经理，道生是不得已的，他自叹“连呼吸，都要花钱”。

第二层“地狱”，是家庭。文哥儿子志斌，因为喃呒师傅传男不传女，他传承衣钵，但自诩“牢笼”；女儿文玥更是因着她的“身不由己”，而成为整部电影的题眼。影片最后，在道生的帮助下，文玥解开了心结，也第一次主持了“破地狱”仪式。为了这场短短数分钟的戏，卫诗雅苦练9个月。第三层“地狱”，正是自己。破开这地狱的是文玥，是道生，是文哥，也是观众。

尽管《破·地狱》的故事在创作上难免各种程式和套路，反转和点题也显得有几分刻意和造作，但它的确与当代观众一起破除心结，向死而生。“人生就好像一程车，重点不是上车的人可以陪你去到哪个站，而是你们一起欣赏过哪些风景。”“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赚了，何必介怀什么时候下车，不如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这些话讲来俗气，但却管用，导演甚至借由文玥的名字“恳请”观众：“你要学会把自己当成珍宝，好好珍惜自己。”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