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工复合体“问题不小”

F-35战斗机造价高企让美军很难受

美国航母建造工厂已屈指可数

毒刺导弹增产花费大

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多次表示，上台后将整顿军工复合体，阻止其通过战争和军事冲突来牟取暴利。他的表态究竟是争取民意的噱头，还是会真刀真枪地干一把？外界充满了疑虑。

垄断导致守旧

美国军工复合体诞生于一战，二战期间快速扩张，到21世纪初形成垄断局面。

按照五角大楼工业政策办公室主编的《美国工业能力》报告，军工复合体的垄断是最棘手的问题。美国国防部认可的承包商虽超过三万家，但其中五家（即洛·马、波音、诺·格、雷锡恩、通用动力）就拿走全年三分之二的订单，其他公司基本沦为这五家的分包商，后果是美国军工市场缺乏竞争，导致交货拖延、成本增加、质量下滑。前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坦言，如果军工企业不能广泛引入竞争，就没有高品质产品可言。

《美国工业能力》报告就提到，美国军工复合体的企业并购越来越频繁，导致“一个甚至几个技术领域只有唯一供应商”，像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装备的80%的装甲车辆由一家公司生产，战斗机、轰炸机、中远程反导系统和大口径火炮的供应商也只有一家。这些“唯一供应商”的通病就是因循守旧，经理层偏好拿既有产品“小修小补”，以最低成本谋取最大利润，难以满足军方日益急切的“新技术需求”。

更严峻的是，随着美军订单集中于少数垄断公司手中，导致军工复合体的生产规模和可用人力大幅缩减。1979年以来，美国军工部门流失710万人，占全行业劳动力的36%。同时期，超过四分之三的合同由全美不到20个州的兵工厂承接，“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潮汐式生产模式，让美国兵工厂面对大量订单时难以按时交货，且价格暴涨。像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后，美军向雷锡恩发出合同，要求其旗下的红石工厂尽快生产1700枚毒刺导弹，以填补军援乌克兰后留下的库存空白。美军的要求是这批导弹必须在2026年前交付完毕，但雷锡恩的发言人克莱默称，公司至少要30个月去重建毒刺生产线，为了能读懂40年前的纸质工艺图纸的内容，公司还得返聘70岁以上的退休人员，并安排他们与熟谙电脑的小伙子进行巨大的技术文件数字化，这一系列“科技考古”工作不仅耗费大量资金，而且不可能按期交货。

垄断带来腐败

已经“尾大不掉”的军工复合体垄断局面，还带来巨大的腐败风险。2024年10月16日，美国司法部对雷锡恩罚款9.5亿美元，理由是该公司向军方提供“欺诈性信息”，导致2013年采购的爱国者导弹和2017年采购的雷达超支1.11亿美元。据知情人士称，不仅在国内，雷锡恩的员工还在2012年和2016年贿赂卡塔尔空军高官，以期从欧洲同行那里夺得生意。美国司法部在结案报告里，点出因垄断带来的腐败问题，“美军无法进行竞争性招标，因为雷锡恩是唯一生产复杂防御系统的美国公司……当前的形势是，并非美军经过千挑万选才选择雷锡恩，而是美军只能按雷锡恩自己的成本说明书来付款”。事实上，2020年到2023年，美国司法部门对5000家国防合同承包商提起诉讼，涉及总案值超过60亿美元，但只有约170个法人实体被罚款或定罪。

不过，也有人强调，比起军工复合体，更庞大、更难以监管、更容易出现腐败的垄断性团体是美军。美国国会下属的政府问责局称，美国空军在过去三年花费近33万美元购买军机上使用的咖啡杯，单价835美元，超过市价10倍。2024年4月17日，众议员迈克·沃尔兹在2025财年军费预算听证会上质疑国防部预算的合理性，指出美军曾花费9万美元买一小袋市场上常见的机械零件，而普通美国人只要100美元就能买到同等质量和数量的产品，受质询的美军将领竟无言以对，看到这段画面的美国网民评价：“纳税人被军工复合体敲竹杠，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军队也如此疯狂。” 李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