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曾培
4月19日下午,拙著《九十乱弹》签售对话会在钟书阁书店举办。会场坐满了读者,多为老人,其中一对老姐妹,妹妹83岁,姐姐91岁。这些老人多因为书是年过鲐背的老人所写,引起他们进一步了解书中内容的兴趣。同时,这表明老年群体中多有爱书人。前辈作家柯灵一生读书、编书、写书,他说书是他的恩师,他的良友,他青春的恋人,中年的知己,暮年的伴侣,“不可一日无此君”。如今以书为伴的老人正越来越多。
在对话中,那位91岁老姐姐说,她已翻阅过《九十乱弹》,不少文章不落陈套,写出了新情况新问题,杂文作者是怎样做到的?我说,杂文作者要关注现实,勤于思索,头脑里要经常装着问题。我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开始学写杂文,给我很大启示的竟是一位年轻的科学家。他二十多岁,却已有多项发明,一个重要经验就是头脑里经常装着一些问题,不断想。我当时任记者,与社会联系密切,当我也经常思索从生活中感受到的问题时,就发觉有不少杂文题目可写。当然,写好杂文需要心系人民,发扬锐气,敢于批评该批评的,敢于弘扬该弘扬的。在写作上要求智慧,“杂”而有文,不做“言论老生”,把诗和政论结合起来。《九十乱弹》虽是按着这一要求在写,但“落陈套”的文字也不少。
随后,陈志民先生赠我一幅“悟道”墨宝;金宏远、费平二位赋诗吟贺:“莫道夕阳近黄昏,九旬仍唱青春调”“笔力犀利话万象,杂论世象情怀含”。
对书名“乱弹”,我作了简要说明。其一,“乱弹”就是杂弹、杂谈、杂文之意,表明这本书不是系统的学术著作。其二,“乱弹”是浙江地区的一种传统戏曲,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受到百姓欢迎,用来比喻杂文,我觉得比较确切。瞿秋白曾用“杂弹”为书名,叫《杂弹及其他》。
会后,一些在会场上加了微信的老年朋友还交流着。何鑫渠先生对书中一篇文章个别用字提出删掉建议,我感佩他对文字的认真精神。
对话会的嘉宾是孔曦,与老年群体有着密切的接触,她赞同柯灵前辈的说法:书是暮年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