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觉得苦

□马俊利

通过从年前到现在这段时间喂养家里的宠物兔，我发现兔子喜欢吃的草有一个特征！什么特征？别着急，往下看。

这些草我大都叫不上名字，在喂这几只兔子之前，我从来都不带多看一眼这些草，即使看到这些草，我也是不屑一顾！我甚至觉得这些草白活在世间了，鸡不吃猪不闻的，除了进行光合作用，也没别的啥用处。

我小时候喂过猪喂过鸡，猪爱吃啥草鸡爱吃啥草，我心里清楚着呢！我的经验是，人爱吃的野菜，猪和鸡都爱吃！所以小时候给猪给鸡薅草，我就先判断一下，这种草人能不能吃。人能吃的话，薅回去喂猪喂鸡准没错。

活了几十年，我是第二次喂兔子。如果不是家里孩子喜欢小兔子，我说什么都不想再喂兔子了。

第一次喂兔子是多年前，那时还没结婚。记得有一次锄牡丹地，我在地里的坟堆旁边发现了一窝小野兔，不见附近有母兔。小野兔和老鼠一样的颜色，有五只，刚刚会跑，非常可爱。我爱心泛滥，地也不锄了，把五只小野兔都揣衣服里宝贝似的带回了家。

到了家里，我给它们整了一个我以为舒适温暖的窝让它们睡觉。但是，我给它们喂水，它们不喝；喂青菜，它们不吃；喂野菜，它们也不吃；喂蒸馍面条喂我喝的稀饭，它们还是不吃。后来，它们就都饿死了！

我很伤心，我以为我爱它们、我对它们温柔以待它们就能活得很好，最终却是以爱的名义害死了它们。从此之后我再也不喂野生动物，因为我知道，有些生命它们是属于大自然的，只有在大自然里，它们才会活下去。

扯远了，继续说兔子喜欢吃的草。

刚开始，我认为，兔子和鸡、猪一样，人类爱吃的菜比如萝卜白菜甚至野菜，它们肯定也爱吃。于是我就把它们当吃草的人对待了。我家的青菜白菜萝卜吃不完，都拿来喂兔子了。疫情前期，一棵白菜在超市卖十几块钱，我家兔子每一天都要吃掉几棵，反正我种的白菜不要钱。春天刚来那会儿，我漫山遍野地给兔子薅荠菜吃，我用荠菜给家人包饺子，我也用荠菜喂兔子，是不是太奢侈了？呵呵，不用掏钱买的东东，不觉奢侈。

看我整天上班一样地薅草喂兔子，邻居深资大娘像教小学生一样手把手地指给我看，哪种草才是兔子爱吃的草——居然都是些以前给鸡给猪薅草吃时坚决不薅的草啊！

兔子也太好打发了吧！我惊奇地发现，山上山下、房前屋后，到处都是兔子爱吃的草啊！那些模样繁多的草，深资大娘也叫不全名字。

兔子吃草时，呆萌呆萌。白的兔子红眼睛，灰的兔子黑眼睛，红眼睛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三瓣小嘴自带微笑。它们吃草的样子香甜静好，我在与兔子相处的美好时光里，心情好时就忍不住一样一样地去品尝那些兔子爱吃的草类。

除了那些一看就知道我肯定咬不动的草我不去尝，嫩些的草，我都学着兔子、只当好玩般地去尝一下。我发现了这些草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苦！

我们觉得的甜，兔子未必喜欢；我们觉得的苦，兔子不觉得苦。你看，它们面带微笑、优哉游哉咀嚼的样子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