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溶溶
记黄宗英同志
黄宗英同志去世了。想起几十年前,我参加孩子的夏令营,常和她在一起,她给孩子们朗诵和讲故事,逗得孩子真开心。
她第一次在上海登台演出,是在话剧《春》里。后来演《甜姐儿》出了名。《甜姐儿》是法国剧本,原名《巧克力姑娘》。在金都戏院上演,红极了。
黄宗英同志后来从事创作,写出很有分量的文章,成了大作家。我几次和她一起去外地开会,是上海作协组织的。我叫她“甜姐儿”,肖岱兄说不要这样叫,她要不开心的,她是位大作家了。
真可惜她长期住在华东医院,不能参加活动。
我从小怕剃头
我从小怕理发剃头,坐在那里动也不能动,听从理发师傅轧头发,剪头发,修面,洗头。后来换上女理发师,就更不习惯,但也没办法,每月总得去一次理发店。
如今真好,不用进理发店,头发长了儿子给我剪,脸也不用修了。真是一次解放。
老了有这一好处。
唱机
我小时候没有电视机,连收音机也没有。我大妈让我父亲戒掉雪茄烟,买了个唱机,它成了我童年的快乐。
小时候的唱片,印象深的有吕文成的《昭君怨》,还有白驹荣的《泣荆花》。我父亲还买回些唱片,也不知是什么戏。回想起来,不似是京戏,其中一张叫《金桥问卜》。
“文革”时抄家,说唱片皆四旧,要毁掉,我一张张唱片砸烂,只有李多奎的《钓金龟》和杨宝森的《空城计》舍不得毁去,还保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