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鹅叫屈

陈钰鹏

不知从何时开始，中国人和外国人有了一种共识，说鹅是很笨的。其实鹅一点不笨。鹅的视力很好，且警惕性颇高，非常注意周围的动静，所以凯尔特人（印度日尔曼族的一支）把鹅当作“看家狗”。公元前387年，守卫古罗马城堡的士兵半夜被一群鹅唤醒，因为鹅发现有陌生人偷袭，于是发出警报，城堡被守住了。鉴于鹅的这一看守本领，当今世界最大的威士忌酿造厂之一将其在苏格兰的酒库交给一群鹅看管。鹅是食草家禽（当然也吃粮食），抗病力和合群性强，养鹅比养狗经济。鹅还能预报坏天气，在雷阵雨或其他恶劣天气来临前，它们会变得焦躁不安，叫个不停。鹅的放牧性很强，据古罗马作家大普林尼记载，罗马有一个牧鹅人曾将鹅群从1500公里远的地方赶到罗马。鹅还是最长寿的家禽，通常可活25年。5000多年来，鹅为人类作了很多贡献。鹅肉鲜嫩，鹅肝在欧美被视为美味佳肴，鹅毛是做床垫、睡袋、羽绒服、羽绒被、箭杆、帽子装饰品和鹅毛笔的材料，鹅的脂肪可加工成食用油和皮革上光油。

西方美食家认为，鹅身上的精品是鹅肝。在法国，鹅肝的价格当时曾高至每千克700法郎，所以法国人养鹅越来越多，尽管如此，鹅肝仍供不应求，每年还得进口1000吨左右的鹅肝。“牧鹅少年马季”的故乡匈牙利以及拥有500多个大型养鹅场的以色列，每年通过出口鹅与鹅肝赚得大量外汇。

野鹅的个子很大，加拿大野鹅张开翅膀后宽度达2米，用翅膀拍打甚至能使人受伤。野鹅通常60只成群排成V字形，能连续飞行约1000公里，有人甚至观察到野鹅飞越珠穆朗玛峰。早在公元前2700年，埃及人就开始饲养野鹅，自中世纪以后，欧洲人开始大啖鹅肉，当时巴黎的集市和街道上以及小酒店门前，人们随时可以尝到美味可口的烤肉。

鹅的唯一缺点是产蛋太少。最少的一年只产19枚，最多为100枚，一般在30至40枚。鹅本来可以活上几十年的，然而在工业化养鹅生产中，从走出孵化箱到走进烤箱，往往只有十几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