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6月12日 星期四
那时的野花 蚁之忙碌 上海影城:我的圣地与福地 葛洪的一张十五字方子 唱自己的歌
第13版:夜光杯 2022-03-18

上海影城:我的圣地与福地

赵建中

前不久,作为上海电影艺术中心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走过三十一载的上海影城开始焕新升级。这与去年12月上海书城搬迁到上海浦东新区,原上海书城闭店修缮并于2023年重新回归福州路一样,是上海近期又一起重大的城市文化建设举措。由此抚今追昔,不由得引起许多感慨与记忆。

上世纪90年代初的上海有三件事令我印象深刻。第一件事是1990年4月党中央、国务院作出开发开放上海浦东的重大决策;第二件事是1991年6月上海南浦大桥全桥贯通,将黄浦江两岸连成一体;第三件事就是1991年12月上海影城落成。当时,我在宣传文化系统工作,就在上海影城举行盛大的建成典礼前夕,上海市分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倪天增要去上海影城参观。接到通知后,我立刻赶到上海影城陪同。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倪市长登临至上海影城最高处的回廊,意气风发地指点四周景物,欣喜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当时东方明珠塔、上海大剧院、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上海文化广场等都还没有建成,上海影城是上海市中心区域气势最恢宏的文化设施,的确令人自豪。

与后来上海陆续建成的影城基本是多个小厅不同,上海影城一建成就有大、中、小不同规格的多个放映厅,尤其是千人厅银幕巨大,座位舒适,放映设施与音响效果绝佳,至今为止仍在上海影院中独领风骚。有影迷回忆,人生最棒的观影体验都是在上海影城千人厅。上海影城大堂更是大气宽敞,峰回路转,充满电影文化元素,并且与“上海第一花园马路”新华路上梧桐成荫的风景融为一体,成了一个环境幽雅、气氛温馨的“城市会客厅”。当年我主要的工作对象是影视界,平时去得最多的地方一个是上海电影制片厂,一个就是上海影城。我在上海影城参加国际电影节开幕式并观摩电影、观摩学术资料片、参加电影首映式、参加电影研讨活动,甚至我的婚宴也是在影城酒家举办的。记得当年的影城酒家虽然不是十分奢华,但是整洁雅致,服务人员全部身着深色的职业装,服务礼仪十分规范,很受上海电影人与影迷的认可。因此,上海影城可以说是我除办公室外的另一个重要的办公场所,并且也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她既是我的圣地,也是我的福地。

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是在上海影城与电影艺术家们联谊、交流的情景,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些联谊、交流也滋养了我的成长。在毕克去世前不久,我在上海影城参观一个电影展览时,邂逅了这位堪称是中国最出色的配音演员,并对他说起在我大学时代他所配音的电影对我与同学们的滋养,以及我们对他的景仰之情,毕克侧耳倾听着,原本严肃冷峻得有些像高仓健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并与我说起了他对配音的心得;在上海影城四楼小厅与刘广宁、苏秀一起观摩学术资料片时与她们共同交流心得,还教刘广宁如何用手机发短信;在研讨会上听童自荣痛斥演艺界的某些弊端及对文艺工作者良知与艺德的呼唤,让我想到了阿兰·德龙饰演、由他配音的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佐罗。不仅如此,因为经常去上海影城并与影城工作人员协同开展工作,因此我与上海影城的工作人员也结下了深厚友谊,比如时任上海影城副总经理、敬业乐业、和蔼可亲、人称“四眼老王”王佳彦;曾任影城酒家总经理、后来又任新光影艺苑总经理的姚鸣。

上海影城曾作为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主会场,三十余年来早已成为上海西区的地标、上海电影的名片。目前,上海影城已经向广大电影观众暂时告别,相信再见之时,广大电影人与上海市民将收获一个以电影艺术元素为主导,发力首映、首秀、首发、与街区联动、蕴藏无限惊喜的高品质、开放性的城市电影文化空间。

放大

缩小

上一版

下一版

下载

读报纸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