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剧《敦煌女儿》走过11年,在不断积累观众口碑的路上,于今年秋冬迎来了奖杯的丰收。沪剧名家茅善玉凭剧中樊锦诗一角荣获文华表演奖,同名沪剧电影国庆首映,并获得金鸡奖最佳戏曲片。舞台版《敦煌女儿》也在近日完成了“三改三演”,昨天在线上举行了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敦煌女儿》验收研讨会。
和普通观众不同的是,昨天参加研讨会的许多专家从创排期间就开始了解到《敦煌女儿》这部戏。大家说起这部作品,都表示尽管看了若干次,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动,“常演常新”用在《敦煌女儿》上恰如其分。
常演常新感动依旧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所长王馗认为,上海沪剧院全体人员用文化的精神、文化的品格带动着这部舞台作品走到今天。尤其是电影版对于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开拓,不仅在于电影的语言对一个舞台作品的创造转化,更在于里面蕴含着戏曲艺术对文化题材的创新开拓。
上海沪剧院用11年的时间,为弘扬几代人的莫高精神一直不松手,在题材挖掘上做了不懈的努力,同样令专家们感动。中国戏曲家协会秘书长崔伟表示,每一次的修改非常真诚、有效、优质,这种质量上的飞跃不是大拆大改,而是在欣赏效果和程度上不断增强感染力。从经过数十年打磨的《雷雨》到《敦煌女儿》,大家看到了沪剧独立的表演个性,这为沪剧成熟的表演体系总结完善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敦煌女儿》赴北京大学演出时,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原主席仲呈祥和樊锦诗邻座,谢幕后,仲呈祥问:“樊先生怎么样?”她说:“好,真的好,比我还好。”回忆起这个小故事,仲呈祥说,这个“好”既是对演员的褒奖,也是对她所坚守的莫高精神的褒奖,“一个健在的时代楷模对舞台上她的艺术形象给予了这样褒奖,我认为难能可贵。”
这样的生动不是一蹴而就的,茅善玉演樊锦诗难度很大,她和这个角色的距离其实很远。为了塑造角色,她八次到敦煌深入生活,和樊锦诗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樊锦诗这位上海姑娘在茅善玉的演绎下真切、深情,崔伟表示,能从戏里看到她十多年里对樊锦诗的靠近,因而蜕变出一个新的茅善玉,“茅善玉从一个好演员变成了一个大演员”。
敦煌群像升华全剧
这样一个看似和普通观众有距离的题材,为什么一连演了近80场,受到观众的欢迎?中国戏曲家协会顾问季国平认为,《敦煌女儿》把一个长期坚守在大漠的文化人还原成一个普通人写,樊锦诗不仅是一个大学者,同时又是一个母亲、妻子,要想这个戏好看、动人,这些生活化的方面非常重要。
《敦煌女儿》的结构特点鲜明,前四场在樊锦诗扎根敦煌的背景下,着重她与丈夫彭金章的家庭戏,非常适合沪剧来表现。后两场展现了特殊年代以及当代敦煌人对莫高窟的保护。季国平赞叹茅善玉根据人物不同的年龄和情境,将沪剧的韵味和敦煌情怀结合在一起,使婉转优美的沪剧曲调多了几分阳刚的敦煌味道,“特别是最后两场守护莫高精神的表现,主要是靠茅善玉大段大段的演唱完成,演唱跌宕起伏,让我如痴如醉。”戏的尾声展示了令人敬重的敦煌人物长廊,叙述敦煌女儿不只是樊锦诗,还有许多敦煌儿女为敦煌作出贡献,进一步深化了《敦煌女儿》的内涵和意境。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