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骑士 不过是个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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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详见21版 新民图表 制图 叶聆

西班牙本可以不用等到点球决胜就终结比赛，甚至他们都不用去面对摩洛哥这块难啃的骨头。但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当加时赛最后一脚射门打在门框后，命运便基本宣判了斗牛士的告别。

老套路

本届世界杯，西班牙是亮相最惊艳的球队，他们在首轮小组赛7比0横扫哥斯达黎加。传控足球加上年轻一代国脚上位，许多人立即将他们列为夺冠热门。但第二场领先情况下被德国追平，第三场被日本逆转目送对手赢得小组第一，又让人怀疑西班牙在挑选对手。确实，他们避开巴西，换来了摩洛哥，后者自1986年后首度晋级世界杯淘汰赛。但自己摘下的果子得自己品尝，昨晚，西班牙显然没有足够的消化能力，最后只能成为对手改写历史的背景板。

恩里克的套路没有变化，依旧把莫拉塔放在替补席，边锋威廉也在板凳上。斗牛士希望用传控足球撕开摩洛哥人的防线，但对方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针对加维、奥尔默等前场能突破的球员，严防死守，几个人一起围堵，并没有露出破绽。一度，西班牙控球率高达82%，但射门仅有1脚，这是1966年世界杯以来，球队上半场射门最少的一次。

下半场，恩里克意识到需要作出改变，于是派上莫拉塔，随后是威廉，但场面依旧不见起色。摩洛哥球员就像眼镜蛇，伏在草丛或沙子中，不轻易上抢，然后瞅准机会快速出击。阿姆拉巴特等队员成功地限制住西班牙中场的想象力，给防线缓解了压力。

老结局

结果，这场比赛不得不进入加时赛。西班牙连续第5次大赛淘汰赛进入加时。30分钟的时间里其实也乏善可陈，只有最后一分钟替补出场的萨拉维亚后点包抄射在门框上，最后的机会从门前逝去，令努力了120分钟的队员感到无助。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接下来的点球决胜，前3名出场的西班牙队员均未能罚中，包括中场指挥官、已经17次代表国家队参加世界杯的布斯克茨。当摩洛哥的阿什拉夫将皮球轻松罚入后，斗牛士只能接受第四次在世界杯点球遭淘汰的苦果。前三次分别是1986年、2002年和2018年。2002年那届，恩里克正是队内一员。

老毛病

被日本逆转的赛后，恩里克在更衣室发火，批评队员态度松懈。但昨晚即便铆足了劲踢，他的弟子也攻不进摩洛哥人的城池。这场比赛，西班牙全场完成1019脚传球，是本届世界杯至今传球次数第三高的比赛，当然第一的纪录也是他们保持的——对阵日本时的1058脚。但除了带回一串没有实质意义的纪录，斗牛士从卡塔尔还能带走什么？

问题依然在恩里克身上。这位西班牙足协寄予厚望的主教练，一度因为家庭事务中断执教又回到帅位的个性教头，并没有把费兰·托雷斯变成费尔南多·托雷斯，而加维离开哈维也还有很大的距离。他就像举着“tiki-taka”旗帜的堂吉诃德，虔诚地笃信这是百试百灵的通关符，结果却连连碰壁。

赛后，恩里克还没有摆脱坏心情，他抱怨这不是一个公正的结果，“足球现在是很棒的一项运动，一支球队不用进攻就能获胜，而我们已经统治比赛。”摩洛哥主帅雷格拉吉当然不同意这种说法，“我认为我们踢得很好，球员们严格遵照指示，我们知道自己会疲劳，但我们拼到了最后一刻。摩洛哥队已经创造历史。”

特派记者 金雷（本报多哈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