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年菜

程志忠

兔年春节“蹦跳”而来，百姓过年总要端出人气较浓的“年菜盛宴”，我记忆深处的吉祥年菜频闪眼前。

以前家里都没冰箱，年菜不能烧得太早。一般在小年夜开始，烧年菜进入高潮。公用灶间太小又暗，我家和其他三户邻居，自然把吃饭的客堂间临时当灶间。而且每家都是“开双火”两只炉子一起烧。锅碗瓢盆声音此起彼伏，像演奏交响乐，约20平方米的客堂间弥漫着浓浓的各色香味。

此时的客堂间既是公用厨房、又是烹饪学堂。善学的母亲和热心的邻居不时交流厨艺，学到了不少烹饪新法。母亲的拿手菜较多，且讨口彩：海鳗烧肉——漫长红火、清炒虾仁——请坐欢迎、鸡烧栗子——大吉大利、松鼠黄鱼——喜气有余等。我印象较深的是母亲现学现做的“八宝鸭”，口彩也好——招财进宝。洗净的光鸭肚内，填入酱油等调料拌好的糯米、笋丁、香菇、栗子等八样食材，牙签连好鸭肚后，鸭子表皮抹酱油蒸至酥软，后在油锅用猪油、酱油、淀粉等调制汤料，浇至装盆的鸭子上即成，端上桌的八宝鸭，色面油光丰盈、入口酥糯鲜香。新年里亲戚来家做客，母亲掌勺的每道菜都颇受好评。尤其八宝鸭这道招牌菜，众人赞赏：有饭店大厨水平！

时光流转，后来流行到饭店团聚，每年提早数月就订餐。点上诸多讨口彩的年菜，图的就是省心省力、吉祥如意。近年疫情接连冲击，人们又退守厨房。好在自小耳濡目染，略知一些烹饪手法。在岳父母处，也能从容端出糖醋小排、茄汁鲳鱼、小盘鸡、春卷等有较好“销路”的吉祥年菜。

今年年菜也早有打算，除了到“光明邨”买特色酱鸭、酱牛肉、到“王家沙”买八宝饭外，也提早购买好手工春卷皮。和小舅子联手，再弄几个吉祥年菜，例如：海蜇萝卜丝——银丝相连、红烧猪手——红火顺手、松鼠鳜鱼——喜感有余、四喜烤麸——多喜临门、黄豆芽油豆腐蒜叶——吉祥如意……

我想借着吉祥年菜的彩头，祈盼新年好运，疫情严寒早日过去，和煦阳光普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