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向来拔河

文/周允中

说起拔河的起源，据说春秋战国就已经有了此类比赛，是楚国用来训练军队的一种方法。当时吴越等国战船比较多，每逢交战，楚军就甩出铁钩拖住敌方战船，然后跳上敌船战斗。如果是在陆地上交战，也可以用铁钩牵制敌方的战车。因此拉拽绳索就成了楚军作战的重要手段。为了锻炼将士们的臂力，军营里就用拔河比赛来进行训练。唐朝封演曾经写过《封氏闻见记》，记载过迭种拔河锻炼，古代叫“牵钩”“钩强”。襄阳和汉水一带的风俗，常常在正月十五举行这项活动。

后来搿种拔河运动，慢慢发展成广泛的民间游戏，叫做“施钩之戏”，不但成了一种风气，甚至被用来赌博。南朝梁宗懔所撰《荆楚岁时记》称，立春之日，“为施钩之戏，以绠作篾缆，相霄（系）绵亘数里，鸣鼓牵之”。唐玄宗时曾在清明节举行大规模拔河比赛，拔河成为清明习俗的一部分，不仅民间盛行，皇宫里也有举行。在《封氏闻见记》里记载：在一个清明节，唐中宗来到梨园，下令三品以上官员做抛球拔河游戏，“七宰相二驸马为东朋，三宰相五将军为西朋。东朋贵人多，西朋奏胜不平，请重定。不为改，西朋竞输。”结果，仆射韦巨源、少师唐休璟因为年老，随绳而倒，很久都爬不起来。中宗和后妃大笑不停，叫人扶伊拉起来。唐代玄宗皇帝不但经常组织拔河活动，甚至还写过一首《观拔河俗戏》，“壮徒恒贾勇，拔拒抵长河。欲练英雄志，须明胜负多。噪齐山岌嶪，气作水腾波。预期年岁稔，先此乐时和。”唐朝以后，拔河运动更加普及，许多地方用拔河比赛来祈求风调雨顺。

到了近现代，无论是学校开运动会还是企业搞集体活动往往会安排拔河比赛。我见过一份1936年的《燕大校刊》。其中一页画报，是燕京大学在运动会上进行拔河比赛，画面上比赛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十位年轻的大学生，一组是校工杂役队，隔着一条小河比赛，一旦落败，难免跌落河浜，变成落汤鸡，想必谁也不敢松懈，那场比赛肯定十分精彩。拔河不但能够强身健体，而且讲究团队配合和合作精神，不失为是一种人人喜爱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