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愿家人平安 新年收获更多

跨年夜，南京路步行街上人流如织，来自河南的顾玉在小小的“灯塔”售货亭里向顾客介绍上海特色伴手礼 本报记者 曹博文 摄

本报记者 曹博文

昨天下午5时02分，2024年最后的夕阳与申城的天空吻别，而在今晨6时05分2025年元旦的朝阳升起前，万千灯火点亮了这个跨年的夜晚。街巷里新挂上连串的红灯笼，商圈里闪烁着光彩夺目的大型花灯，远郊不时绽放出朵朵璀璨烟花……但人们会发现，星星点点的荧光才是夜晚本来的底色。它可能是不打烊商场展柜上的射灯、夜宵面馆的招牌、车水马龙中网约车的车头灯、街头小贩自带的小台灯，甚至是24小时公园里保安的手电筒光……昨晚或许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但是人们心中的期待让它与众不同。

展柜射灯下的梦想

晚上6时，喜欢热闹的人们再次让南京路步行街成为一条“河流”。在“河流”正中，一座圆柱形的“灯塔”引人驻足，这是一个售货亭。来自河南的顾玉在这里卖雪花膏，人流的增加让她兴奋。五湖四海的游客，来自世界的面孔……小小的橱窗像一个画框把一名女顾客吸引过来。“这个是反转巴黎香水味道的，试试看……”顾玉打开样品盒，轻巧挑了一小块涂在女顾客手背上，香味在空气中漾开。昨夜，从下午4时到晚上11时半，同样的话、同样的动作，顾玉要说上、做上近百次。晚11时，一对来自马来西亚的夫妇成为她跨年夜最后的顾客，他们想带几盒回去送给家人。“今天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就2025年了”，顾玉感叹。新的一年，她希望能和岗亭的团队一起，有更多的提成，赚得更多。

车流灯海里的奋斗

人流的增多也让网约车司机进账更多。晚8时，夜色里车灯流动，四十出头的网约车司机边晟正行驶在北横通道上。他刚刚在南京西路接了客人。此前，他才把孩子和他的玩伴送到附近。边晟说，订单路线不远不近，是最好的了。从早上7时到现在，他已经开了三百多公里的订单，平均每小时能赚40元。这个月，他早已完成了考核任务，还拿了500元的超额奖。边晟觉得，2024年他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是获得了平台“接单达人”和“五星楷模”三级徽章。

“跨年时，我应该收车了，正好接儿子回家”，边晟说，对于新年，他说，唯愿家人平安。

摊贩台灯下的温暖

“今天学校附近的人流明显少了，同学们一定都出去玩了”，在上海财经大学武东路校区西门，卖糖葫芦的孙道民对记者说。

一年前，由于尝到孙道民卖的糖葫芦好吃，一位上财的学生主动邀请他来大学门口售卖，还帮他拉群宣传，称他“糖葫芦叔叔”，甚至提供“专业意见”。孙道民说，同学们经常帮助附近物美价廉的小商贩，今年他们还用同样的方式帮助了一位“蛋糕阿姨”。

一个折叠凳，一个塑料箱，再加上一盏折叠白色小灯，这就是孙道民的摊位。晚上9时，学生下课了，来买糖葫芦的同学三五成群。“今天我爸爸过生日，帮我包装几根带走。”“草莓味的今天还有吗？”“叔，我又来了。”箱子里，山楂果、草莓、糯米、青提……都是同学们常吃的口味。

截至晚上11时半收摊，孙道民卖出了85根糖葫芦。谈到2025年的打算，他说，“最近，有同学说烤红薯能做成巧克力、抹茶等不同的口味，说不定会受欢迎，我打算年后就去嘉定的培训班学一学。”

店招灯光里的坚持

跨年夜里，不少人会欢聚到午夜，甚至更晚。虹口区天宝路上的面馆老板贾敏早就预料到深夜里的商机。“为了今天，我们多准备了三成的备料”，贾敏告诉记者。

今天凌晨2时，白色灯光里的腾腾热气成了最好的招牌，小店一层的六张座椅已经满员。与此同时，店小二正将成袋的萝卜、青菜和肉类搬进厨房，各种面条早就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现在好像各家店都爆单了”，一位穿着红袄的外卖小哥推门走进店里，他的语气也异常兴奋。煮肉汤的咕咚声、店员和老板的吆喝声、外卖接单的提示声、客人的聊天声混杂在一起，搅动着小店里暖暖的烟火气。2025年，贾敏打算将面馆开成24小时营业的店，方便更多的人。

手电筒灯后的担当

昨夜，有的地方热闹，也有的地方安静。

刘建国是和平公园的安保领班，专与夜色打交道。在深夜，这座24小时公园会发生许多事，而这些秘密，他全知道。问路的骑手、醉酒的居民，还有无数被“马大哈”落在公园里的手机、衣服、证件……在巡逻中，他带领的保安团队帮助了一个又一个人，一面又一面的锦旗塑成了这位东北大汉的成就感。每晚，一束束手电筒的灯光，会将这里的角角落落都照亮。

“为了确保安全，我们的打卡点分散在各个角落，有的在拱桥的护栏外侧，有的在假山上的某块石头，还有的在一棵树的后面”刘建国说，从傍晚6时30分到清晨6时30分，12个小时里，他要进行12次巡逻，拍摄60张打卡照片。“希望公园里面一直安全，没有意外发生”，这就是他的新年愿望。跨入2025年的那个瞬间，刘建国正在一处小广场上，天空中能看到星星闪烁，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在深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