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愚与象棋

杨柏伟

都知道沈尹默、启功先生是“题签大师”，其实马公愚先生与沈、启二公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有一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去孔夫子旧书网上溜达了个把钟的样子，就收获了十余帧马公愚题签的书影。看到一本自己也有收藏的民国象棋谱——傅荣年编著的《象棋残局新谱》（1940年出版），我不禁“啊呀”了一声，原来这本书的题签者也是马公愚，用的是他的“注册商标”——隶书。

说起来，马公愚和象棋真有不解之缘。相传温州马氏是明朝皇室后裔，崇祯自缢后，皇子皇孙各自逃难，临行时每房人家带走一枚宫中所制的玉质象棋子，作为日后亲人重聚时的凭证。马氏始祖分得一枚“马”，恰好是太祖马皇后的姓氏，他孤身一人逃到温州，自称“马银潢”（隐皇）定居于此，此后繁衍生息，诗书传家。马公愚与兄孟容是温州马氏家族第十一世中的俊杰。

民国年间赫赫有名的“象棋司令”谢侠逊先生不光棋艺高超，还是一位诗、书俱佳的文人。他也是温州人，年龄比马公愚大五岁。文人相交，自然少不了唱和互动。1953年6月1日，六十五岁的老兄谢侠逊“敬酬”六十岁的老弟马公愚一首七律诗：

灵秀瓯东说九山，灵钟今古大儒还。传家书画知公久，浪迹江湖愧我闲。除夜幽情挥腕底，廿年别绪寄吟间。马融绛帐源流远，座客竟多桃李班。

对于马公愚的“书画传家”“桃李芬芳”，谢老作了精彩的概括、揄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