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艾伦：“美国电影界惟一的知识分子”

伍迪·艾伦。

1979年的伍迪·艾伦。

再过3年，伍迪·艾伦就要90岁了。这位老人还能在电影领域坚守多久？

撰稿｜菲尼克斯

1935年12月1日，伍迪·艾伦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一个贫困的犹太家庭。他生活潦倒的父亲可能从未想过这个男孩将来会成为卓越、独特的电影编剧、导演、演员，并且在艺术创造的道路上长期活跃。

伍迪·艾伦以几乎一年创作一部电影长片的频率为世人展现他的智慧与天才，一直到如今正在拍摄的第50部。他是否会创作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只为自己拍电影”

伍迪·艾伦原名艾伦·斯图尔特·科尼斯本，如今人们称呼的是他15岁时写段子投稿时开始用的笔名。高中毕业后，他曾进入纽约大学和纽约市立学院学习，但都是没多久就被退学。

他不仅喜剧剧本写得好，演得也很棒，在26岁那年正式成为一名喜剧演员，自编自导自演的剧目在小酒馆里大受欢迎。3年后他又正式踏入电影圈，为《风流绅士》编剧并出演。伍迪·艾伦将大部分精彩台词留给了剧中的自己，这让原来的主演愤然离开。至此之后他明白，对他来说做电影最好的方式，就是自编自导自演。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他的电影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常常以他自己和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为原型。不管是不是他自己主演，他电影里的角色常常是神经质、话痨，总在抖机灵，对世俗永远冷嘲热讽，就如同他自己一般。

剧情时不时出现作家、编剧、导演、演员这样的职业角色，共同点是围绕着文字或语言的表达方式进行，而这正是伍迪·艾伦的拿手绝技。除了电影，他在文学、诗歌、戏剧等艺术领域也都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造诣。他的电影文本充满了文化气息，不断谈论两性、爱情、生死，在镜头中亲口说出那些出自他手下的金句，幽默、潇洒、隽永，这如何不让观众得到最深的触动？

“爱就意味着受折磨。为了不受折磨，你就要选择不去爱。但这样一来，你又要受到无爱的折磨。”“一段关系就像是一条鲨鱼。它必须不断往前，不然就会死掉。”“人被分成精神和肉体。精神拥抱一切崇高的追求，例如诗或者哲学，而肉体却享受一切快乐。”随意摘抄几句他写的台词，都足以“秒杀”如今网络上的大部分段子手、“心灵鸡汤作者”。

1977年，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爱情喜剧《安妮·霍尔》获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女主角，该片赢得了无数票房，让他在电影界声名大振。至今，他获得过23次奥斯卡奖提名，这项纪录足以笑傲影坛。一年一部的勤奋多产让他的影响力横跨半个多世纪。

精心凝练的人物台词、旁征博引的知识引用、寓意巧妙的深刻内涵、韵味独特的处世哲学，让伍迪·艾伦被誉为“美国电影界惟一的知识分子”。

复杂多面的天才

好莱坞曾给了伍迪·艾伦极大的认可，让他名利双收；但这位艺术家却对奥斯卡的颁奖场合毫不待见。奥斯卡组委会颁给《安妮·霍尔》4项大奖时，他却在一家俱乐部演奏单簧管。得到二十几次提名，他一次也没作为候奖者去过颁奖现场。唯一的一次他出现了，但并不是为了拿奖，而是在2002年，因为前一年纽约遭受了“9·11”恐怖袭击，颁奖仪式上播放一个以纽约为背景的电影混剪短片，而他正出生和成长于纽约。

他觉得：评奖毫无意义，我没法忍受别人评价我；如果他们说你配得到这个奖你就接受了，那么下次他们说你不配的时候，你也得接受。

用“风流才子”来形容伍迪·艾伦可能过于简单，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太多女性被他深深吸引，以和他在电影里合作为荣。他有过好几次婚姻又有过许多段恋情，他经常把与她们的罗曼史创作进电影里。

如今他的妻子是他曾经的养女宋宜，比他小36岁，两人于1997年结婚。他与宋宜的关系被有些人认为是不伦之恋，后者当时的养母还就此与两人产生了长期的恩怨纠缠。他还被指控在多年前猥亵养女狄伦·法罗，但这样的指控从未得到法律的确认，他也一直否认此事。

上述争议使得他基本被好莱坞“封杀”，曾长期在纽约创作的他转战欧洲，拍摄了三部曲《爱在罗马》《午夜巴塞罗那》《午夜巴黎》等影片。近几年，他的电影又回到了他的出生地，向观众讲述了《纽约的一个雨天》。

世人认为他拥有独一无二、超脱世俗的艺术灵魂，而伍迪·艾伦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他曾在《里夫金的电影节》中密集地向电影大师致敬，费里尼的《八部半》、特吕弗的《祖与占》、奥逊·威尔斯的《公民凯恩》、戈达尔的《精疲力尽》、伯格曼的《野草莓》《假面》《第七封印》……

在自传中，他提到自己与这些大师级导演的渊源，尽管他与某些导演只是打过一次电话。他认为：自己注定不可能跟这些大师比肩。

再过3年，伍迪·艾伦就要90岁了。这位老人还能在电影领域坚守多久？

2022年9月，有西班牙媒体称伍迪·艾伦将退休。随后其本人发布声明澄清：“伍迪·艾伦从未说过将退休，也没有说在写下一本小说。他说的是在考虑不再拍电影了，因为现在电影直接或者很快上流媒体的模式让他觉得少了乐趣，他很爱影院观影体验。目前，他没有退休打算，他非常兴奋地在巴黎拍摄自己的第五十部电影。”

毕竟《爱在罗马》里，他就在表达：“——你把退休等同于死亡？——是的，没错，一点没错。”

一名网友如此回应“如何评价伍迪·艾伦”的提问：“我们哪里评价得了他呢，我只是不希望他离开。”

历史这一周·人物

1820年11月28日，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出生。

1874年11月30日，温斯顿·丘吉尔出生。

1902年12月3日，数学家冯·诺伊曼出生。

1924年11月29日，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逝世。

1932年12月4日，韩国前总统卢泰愚出生。

1946年12月2日，范思哲创建人詹尼·范思哲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