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宾虹曾在自忠路“挥毫泼墨”

中国近现代国画家、山水画一代宗师黄宾虹，祖籍安徽歙县，生于浙江金华，初名懋质，后改名质，字朴存，号宾虹。1907年，42岁的黄宾虹来到上海工作，直到1937年才离沪赴京任教。黄宾虹在上海的旧居位于自忠路420号。

在沪住了三十载

黄宾虹自幼喜好书画，6岁能临摹家藏沈廷瑞（樟崖）山水册，成年后结识了不少收藏家，见闻颇广。1907年，黄宾虹应友人之请，到上海参与美术书籍的编辑工作，历时30年。他曾参与编辑的杂志和丛书有《国粹学报》《国学丛书》《神州国光集》以及《美术丛书》等，收集整理了许多散佚的艺术资料。他利用当时由西方传入的珂罗版印刷，将历代书画名品编印成《神州国光集》《神州大观》以及《中国名画集》等画册，且陆续刊发，多至数十部，使民众能观赏到这些传世名作。

黄宾虹当时还在几所新成立的美术学校教国画，如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上海艺术学院、新华艺专、昌明艺专以及暨南大学艺术系等。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黄宾虹的绘画已臻成熟，显现出个人独特的画风。可以说，黄宾虹真正成为一位著名的山水画家，与他在上海期间的生活不无关系。

傅雷是他的知音

黄宾虹的上海寓所，位于现在的自忠路420号，一座联排的西式小洋房。房前有个小院，路边设小铁门，院中植花木，甚有自然情趣。据说小楼左边有一间突出在外面的房间，就是黄宾虹的画室。这间房子三面都是玻璃窗，被黄宾虹称之为“玻璃厅”，临窗是一张画桌，室内有一套红木家具，高雅古朴。小楼前楼是黄宾虹与夫人的卧室，后间是子女的房间。在黄宾虹上海旧居的附近，当时还住着好多知名画家，如张善孖、张大千、陶冷月、吴湖帆、贺天健、刘海粟等。

居于上海的傅雷是少数理解黄宾虹的知音。傅雷和黄宾虹在1943年开始通信，切磋画事，十分投契。在一片冷寂中，傅雷以其特有的耿直和热切的支持，慰藉了老人的心。两人甚少晤面，却在几百封书信往来中结下了深厚情谊。也是在傅雷的要求与坚持下，一向坚持“不展览不应索”的黄宾虹，年逾八旬时才在上海举办了首次个人画展。为了让观众更好地看懂黄宾虹的绘画，傅雷还特地写了一篇《观画答客问》以作说明，认为黄宾虹的山水画需要远观，而远观的目的是为瞰全局、辨气韵。

黄宾虹晚年寓于杭州栖霞岭下，1955年因病在杭州辞世。弥留之际，他对身边亲人说：“50年后，方有人懂我画。你们看着吧。”果然，近几年，美术界终于重新发现他离经叛道的笔墨间的深蕴。

文 沈琦华 图 蔡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