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鲁
本报讯(记者 徐翌晟)许多人知道郑克鲁的名字,是通过《家族复仇》《基度山恩仇记》《茶花女》《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短篇小说选》《法国抒情诗选》等法国文学作品。9月20日晚10点,翻译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郑克鲁在医院去世,享年81岁。
郑克鲁是在翻译、教学和研究三大领域同时取得不凡成就的翻译家之一。其实,那些耳熟能详的书都是他在研究和教学之余翻译出版的。他对于法国文学和文学翻译的研究探讨,完全基于一手材料的直接阅读与领悟,将翻译实践与学术研究同步进行,并相得益彰。
郑克鲁出生在澳门,四五岁时离家。仿佛是铭刻在血液中的对西方文明与外来文化的敏感与探究,让他命中注定般走上了文学翻译这一中西交流之路。他翻译的第一部雨果作品就是《悲惨世界》。2012年,因为出色翻译法国著名思想家、文学家西蒙·波伏瓦的代表作《第二性》,郑克鲁获傅雷翻译出版奖,这个奖是对他半生翻译工作的褒奖。
郑克鲁主编的《面向二十一世纪教材——外国文学史》是学生们普遍使用的教材,他主编的《法国文学史》《法国诗歌史》等也有很大影响。他在上海师范大学出任中文系主任时打造的“比较文学和世界文学”专业,至今还是国内同类专业中的佼佼者。
2008年,郑克鲁还翻译了法国作家、法国最早的一代飞行员之一圣埃克苏佩里的作品《小王子》,由上海三联出版社出版。
他说自己没有什么爱好,翻译就是他的爱好。
“做一个译者绝不是易事,还需要自己的刻苦努力。”这是郑克鲁常常对后来者说的。“翻译文学作品,是一项艰难的工作,其中诗歌的翻译难度最高。而翻译小说,也不是单纯把一字一句译好就行,是要看整体。一部像《悲惨世界》这样几十万字的小说,我作为译者,绝不敢说自己译得毫无疏漏。”郑克鲁说。他强调译者良好的中文素养,“读者经常用来判定翻译好坏的标准,是看这个译本的文笔流畅不流畅、有没有文采。其实流畅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但如果都只是翻译成‘白开水’似的大白话,没有人会说你翻译得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喜欢傅雷的译文,因为有文采。所以,译者需要有很好的中文素养,能够使用一些非日常用词,甚至是中国古典文学中的词。只要译者用得好,就能把这些词藻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