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刚
一直以为,亚特兰大只有私人庭院种竹子,儿子却说,不,国家公园也有竹子。他带我去“白水溪”见识一下。
竹林不大,半个足球场,宽我手掌一倍半的竹腰,叫人惊喜。抬头仰望,笔直挺拔的竹子主干,蹿得比旁边的大树还高,支干上茂密青翠的竹叶,似华盖像苍穹,突兀一绿色世界。七八根长在溪岸边的竹子,斜斜地扑向水面,把自己翡翠的绿色,无穷无尽地往下泻,“白水”被染得一片碧绿。
良久,我从陶醉中醒来。回头细观周围,不少竹竿被刻得伤痕累累。有名字、日期,以及只有刻字人自己明白的暗语,全是英文。
归来途中,脑海里思考着刚得的认识:竹子不只东方人喜爱,不文明的“到此一游”,也不只东方人有。然而,这是否也是一种东西方的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