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界“春晚”巴菲特金句频出

巴菲特（左）和芒格在股东大会上

股东大会与会者在会场外排队入场 图GJ

被称为投资界“春晚”的美国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度股东大会近日召开，93岁的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巴菲特及其老搭档芒格等投资界大咖共同出席。

在长达5个多小时的问答环节，巴菲特和芒格回答了全球投资界最关注的一些问题，包括银行业危机、人工智能发展以及美中贸易等。

谈银行危机

民众缺乏安全感

因资金链断裂，美国第一共和银行月初被关闭、接管，成为继硅谷银行、签名银行3月接连“爆雷”后，倒闭的第三家美国区域性银行。

对于银行危机，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直言，问题在爆发前就“显而易见”。在他看来，危机凸显的核心问题是“美国公众并不认为他们的银行存款是安全的”。

而这份不安全感与美国监管机构、政客和媒体的负面渲染不无关系。“他们传递信息的方式非常糟糕，不必要地引发了储户的恐慌。恐惧是会传染的，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有时恐惧是合理的，有时则不然。”正因如此，巴菲特认为，未来可能出现更多的银行挤兑现象。

除了从外部寻找原因，巴菲特表示，对于这场尚未止步的危机，银行股东和高管也应该承担起相应责任。一家银行倒闭了，其首席执行官和董事也应该受到惩罚，否则他们并不会吸取教训。

现实似乎也印证了巴菲特的说法。彭博社报道，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调查，第一共和银行高管是否曾利用内部信息进行不当交易。美国参议员沃伦在给第一共和银行前首席执行官罗夫勒的一封信中，也指责该银行高管“管理不善”，并质疑银行的风险管理和薪酬发放。

对于这场危机何时终止，巴菲特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多次重申不知道局势将如何发展。“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一根点燃的火柴可能会引发大火，也可能会被吹灭。”

谈人工智能

犹如原子弹问世

银行危机以外，眼下大热的人工智能也成为大会讨论的焦点。自去年年底以来，聊天机器人ChatGPT热度席卷全球，带来了狂欢，也制造了焦虑。对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巴菲特持较为谨慎的态度。

巴菲特承认人工智能可以出色地完成很多事情，但他也指出这项技术潜在的风险和局限。“当某种事物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时，我有点担心。”

他将人工智能比作原子弹：“二战期间，我们基于充分的理由发明了原子弹，但这项发明对未来世界而言，真的是件好事吗？”

他还套用当年爱因斯坦对原子弹的评价，认为“人工智能可以改变一切，除了人类的思维和行为方式”。

芒格的观点与巴菲特类似：“我对与人工智能相关的炒作产生了困惑，我认为传统的人类智能一样好用。”

谈美中贸易

和中国搞好关系

谈及美中贸易，巴菲特和芒格颇为理性。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芒格连用三个“愚蠢”形容美国制造的对华紧张贸易关系。“中国是我们很大的商品供应商，看看苹果公司通过与中国建立伙伴关系所获得的成就，无论对苹果还是中国都是有利的。在两个国家间制造冲突的一切行为都是相当愚蠢的。”

芒格指出，如果有一件事是美国应该做的，那就是与中国搞好关系。美国应与中国进行大量自由贸易，这是符合美中共同利益的。

巴菲特表示，美中两国都具有竞争力，都能达成繁荣发展的愿景，中国将会成为更好的国家，美国也可以如此，两国需要友好相处。政府的工作非常重要，双方应当理解彼此，不做破坏双边关系的事。

有分析认为，巴菲特和芒格在股东大会上的表态反映了美国商界维护美中关系的合理诉求，也凸显了美国商界对中国经济发展的信心。本报记者 王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