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如父如子》的感觉

“今天现场在座的这么多年轻的朋友，可能你们之后会结婚，会有孩子，我希望到时候你们愿意再来电影院看一次《如父如子》。我也是抱着这样的目标来创作这部电影的。”上个周末，电影《如父如子》在上海影城千人厅举行上海首映礼，面对热情而年轻的面孔，是枝裕和如是说。

《如父如子》是日本导演是枝裕和的代表作之一，由日本实力演员福山雅治、尾野真千子、真木阳子以及利利·弗兰克主演，曾荣获第6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豆瓣评分高达8.7分。虽然是拍摄于10多年前的电影，但在2024年深秋重返大银幕，故事依然新鲜，情感也仍旧动人。

《如父如子》是一个关于“抱错孩子”的故事，一个是家境优渥、充满现代都市气息的野野宫家，另一个则是平凡质朴、充满生活烟火气的斋木家。由于医院的疏忽，两个孩子在出生时被抱错，六年后真相浮出水面，两个家庭的生活由此被彻底打乱。一面是血浓于水的血缘纽带，一面是朝夕相处的亲情羁绊，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一朝被打破。穿过血缘，是对真实生活的精准体察和对家人羁绊更深刻的思考。在两个家庭的困惑、徘徊与挣扎中，导演也有意让观众去思考“何为亲子”“何为家人”以及“何为家”。

“其中很多创作的契机都是源于我自己的生活。比如说在失去父亲、失去母亲的时候，或者是在自己有了孩子的时候，当你家庭的形式发生改变，就会有一些感受成为我创作的源泉。”是枝裕和坦言拍摄《如父如子》是因为自己当了爸爸，“当时虽然有了孩子，但是自己还没有那种真正做父亲的感觉，所以当时我一直非常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也就是我创作这部电影的一个缘起。”

在是枝裕和的电影里，人物浓烈的情感常常藏在无言的行动和表情中，导演称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人，也不太会去用语言表达我的情感，所以你看我的电影当中经常会出现这种嘴特别笨、不太善于言辞的人。”在影片中，两位母亲是更坦诚的情感表露方，而父亲的角色会显得“扭捏”许多，对于这样的设计，是枝裕和称，“可能我当时就在想说女性之间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表达，但是男性之间可能偶尔就会被嫉妒冲昏头，可能这也是应该去思考的地方。”

在片中饰演斋木雄大的利利·弗兰克不止一次地在导演的电影中扮演父亲。无论是斋木这样有着双重父亲身份的真爸爸，还是《小偷家族》中并没有血缘羁绊的异姓家人，他表示，深刻的爱是是枝裕和电影中父亲不变的内核，而演绎出其中不同的纠结和层次，是每一次演出的挑战。未能到场的另一位父亲扮演者福山雅治在VCR中问候了中国观众，并介绍了与是枝裕和合作的感受，以及对电影的理解。福山雅治表示：“好的作品是可以跨越时空，比如像莎士比亚、《水浒传》、《三国演义》那样的名著，我也希望《如父如子》可以成为一部大家长久喜爱的作品。”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