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公开听证 美“弹劾大戏”开锣

出席国会弹劾听证会的两名证人乔治·肯特（左）与威廉·泰勒图IC

当地时间13日，美国20年来再度上演“弹劾大戏”，美国国会对总统特朗普的弹劾调查首度进行公开听证，持续约5个半小时。

听证过程中，两党议员唇枪舌剑，面对民主党人的步步紧逼，共和党人针锋相对，极力为特朗普辩护。当日出席的两名证人——美国驻乌克兰临时代办威廉·泰勒和分管欧洲和亚欧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帮办乔治·肯特对特朗普阵营施压要求乌克兰调查民主党对手拜登一事表示忧虑。

特朗普表示，自己太忙了，没法观看当天的听证会，并称调查是“猎巫”和“骗局”。

双方交锋火力全开

美国众议院启动弹劾调查的起因是特朗普在7月25日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通话半个小时，特朗普在电话中请求“帮个忙”，让泽连斯基启动对拜登父子的调查。

13日上午，在华盛顿举行的首场听证会由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民主党人希夫主持。他在开场陈述中说，众议院调查人员从过去几周的弹劾调查中获得了很多信息，但由于白宫阻碍，仍缺少一些信息。希夫再次指责特朗普以扣押军事援助的方式对乌克兰施压，要求对方进行具有政治色彩的调查。“事情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可怕。如果这不是可弹劾的行为，还有什么是呢？”他说。

另一方面，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中级别最高的共和党人努内斯火力全开，批评民主党人的弹劾调查站不住脚，此次听证会是“电视转播的戏剧表演”，那些对特朗普不利的证词是“精心策划的抹黑行动”。努内斯还爆料称，此前有两位恶作剧“高人”称手中握有特朗普2013年访问莫斯科时所拍的裸照以及俄罗斯人讨论特朗普裸照的录音。希夫信以为真，希望他们提供相关照片，经过美国执法和安全人员调查后，才发现被骗。

泰勒在听证会上提到之前没有披露的7月26日的一段谈话。“我的工作人员听到特朗普总统在电话中向美国驻欧盟大使桑德兰询问调查的事情，桑德兰大使告诉特朗普总统，乌克兰方面已经准备着手进行了。”在泰勒看来，这次谈话表明，当时特朗普“更关心调查拜登而不是乌克兰的军事援助”。桑德兰还说，军事援助以及泽连斯基想要在白宫会见特朗普，都取决于乌克兰是否启动调查。

正常渠道受到排挤

肯特说，特朗普设立了“非常规渠道”来与乌克兰打交道，希望让对方公开展开调查，以便在政治上帮助自己，而负责这个渠道的就是特朗普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他逐渐意识到，朱利安尼是在国务院之外代表特朗普利益行事，把华盛顿和基辅之间的正常关系渠道排挤在一边。

听证会上，泰勒和肯特都表示，在有关对乌克兰军事援助和推动乌克兰调查拜登父子风波的7个月时间里，他们跟特朗普没有接触。在共和党众议员吉姆·乔丹质问下，泰勒承认他虽然在夏天与泽连斯基见了三次面，但军事援助与调查拜登父子挂钩一事从未被提及。

共和党人说，特朗普在9月11日为军事援助放行，当时乌克兰没有启动对拜登父子的调查。在他们看来，这一事实构成关键证据，即支持了特朗普提出的在军事援助和调查拜登父子之间没有“交换条件”的说法。但泰勒说，泽连斯基曾准备在9月末在美国媒体上就调查发表“某种声明”，在特朗普发放了援助之后，乌克兰放弃了这一计划。

白宫对当日听证会展开了反击。白宫新闻发言人格里沙姆说：“这场假听证不仅无聊，而且极大地浪费了纳税人的时间和金钱。特朗普总统此刻在工作，民主党人应该学他的样子！”当日，特朗普在白宫会晤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特朗普在椭圆形办公室说：“我太忙了没工夫看。这是猎巫，这是骗局。”

下周再传8名证人

美国驻乌克兰前大使约万诺维奇将于15日到国会公开作证。另有8名证人将于下周出席公开听证会。按照流程推算，听证会本月末将转由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导，重点是具体弹劾“条款”。众议院全体有望在圣诞节前就是否弹劾总统表决。调查随后交由参议院“审理”，以决定是否罢免总统，届时已是明年。

最新民调显示，美国民众意见分裂，对特朗普的行为是否构成弹劾理由没有达成共识。外界普遍预期，由共和党掌控的参议院不太可能罢免特朗普。选择在2020年大选的当口启动弹劾调查对民主、共和两党都有风险。

按照特朗普2016年竞选团队高级顾问贾森·米勒的说法，此次弹劾调查的本质是“职业官僚企图破坏”特朗普的“美国优先”外交政策以及“受政治驱动的民主党人希望在2020年选举前让共和党籍总统难受”。“如果共和党人团结一致，特朗普不仅能挺过来，还能挫败弹劾骗局并连任。”

驻美记者 鲁明（本报洛杉矶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