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这碗饭 就好这一口

张聿（左）与霍星辰在表演

民间有句老话，叫“三十不学艺”，可有人却偏偏愿意在32岁“高龄”，为儿时的梦再搏一回！昨晚，郭德纲徒弟、“笑乐汇相声会馆”创始人高鹤彩在上海城隍庙旁相爷府茶楼收徒。张聿、霍星辰、肖兵、方佳炜按德云社的德云家谱分别获得艺名张筱鑫、霍筱森、肖筱焱、方筱淼。仪式按传统的来，拜师、赠礼、鞠躬……张聿恭敬而虔诚，与年纪要比自己小上将近一轮的同门师弟相比，正式拜师对张聿而言可谓破釜沉舟。

上海人爱看相声的不少，可愿意学相声甚至“半路出家”入行的却少之又少，张聿是个例外。在走进“笑乐汇”前，张聿走着寻常的人生路，因父亲多年从事外贸生意，他报考了离家近的东华大学，读的是外贸。毕业后工作几年，在积累资源人脉后开设了自己的广告公司，规模虽不大但月入两三万却也稳当。28岁那年，偶尔在朋友圈看到“初闯上海滩”的高鹤彩公开招生，愿意义务教相声，自小好这口的张聿拉着中学时代的“老搭档”一起来报名，双双入选。

眼看就到而立之年去学艺，虽说不用辞职，但却也耗尽了所有的业余时间。不到半年，伙伴退出，临行前劝张聿：“学生时代演相声，上联欢会是一回事，你现在想要当职业发展是另一回事。梦做做就可以了，何必太执着，你又不差这碗饭。”然而，张聿却不甘心：“我觉得我有这潜质，我爱说相声，如果能把它做成事业，我愿意一试。”

四年来，张聿的执着和认真让身边人逐渐紧张起来，原本表示支持的父母眼见他除了要忙公司的事，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学相声、演相声上，渐渐也有了微词。最让父母头疼的还是：“伊忙得来谈朋友的时间也没有！”眼看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帅气又能干的儿子居然还是孤身一人，也难免着急起来，别说是父母，就连和张聿相交多年的客户也说“越来越看不懂你！”

为了演出和排练，张聿不知推掉多少次应酬，久而久之，关系再好也难免有怨言：“你这样演一个月有多少钱啦？最多一万吧，我飞个单子给你，利润也不止这些，何必自讨苦吃呢？”可不论身边人怎么说，自小乖巧的张聿却好像在而立之年突然“离经叛道”起来，谁劝都不听。

2019年东方卫视“笑傲江湖”第四季，张聿和霍星辰一路过关斩将，拿下“笑傲江湖”第四季的总冠军。也不是没有想过让梦想照进现实，张聿也曾带着自创的相声节目为客户年会助兴，或是邀请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来剧场看表演，他总想着：“业余时间都在台上，那就试着让自己的爱好‘破圈’，去和现实交融。”

然而，他毕竟不是偶像剧里“一路开挂”的男主，现实里没有在台下看了他的表演一见钟情的姑娘，也没有为了“理想的热血”就决定一掷千金的商业伙伴。“有梦的人，永远年少”是电视剧里才有的热血和澎湃，骨感的现实留给张聿的时间已经不多。问他决定这样“搏”到几岁？他回答也坦率：“35岁吧！再试三年。我就是不甘心，我已经站在半山腰了，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试试能不能去看看山顶的风景。”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