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春
虽说小时候的春节只能成为回忆,但我还是会想起儿时过的年,尤其是母亲做的肉圆,那是母亲手心里的味道。每次母亲都要做上百只肉圆,煎好后,放进两只大砂锅里,吃的时候拿出一些烧一下即可。
做肉圆,通常在小年夜。那天,父亲和母亲从下午就开始斩肉糜了,那叮叮咚咚的声音犹如美妙的音乐。斩好肉糜,切上数个茡荠,再打几只鸡蛋,倒上黄酒,用两根油条及切成碎末的葱姜和肉糜搅拌均匀。吃罢晚饭,父亲把煤炉往屋子当中一放,架上铁锅,倒进大半锅平时积攒下来的油,等油滚起,母亲把肉糜往手中一握一挤,用小勺弄弄圆放进锅里,做好肉圆已过子夜。我一直在炉火旁痴痴地看着,父亲早看出了我的心思,从砂锅里把刚做好的肉圆拿出一些,重新放进油锅里再煎煎透。
有一年,我一口气吃了十几只,一向严厉的父亲脸上满是笑意。那肉圆实在是太好吃了,耐嚼、有味……现在想来,那真的是父亲母亲对我刻骨铭心不带丁点杂念的爱,是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淡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