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
郦亮
女儿毛头把她的观众召集聚拢来，要给他们表演歌唱。
她最喜欢唱的是《小燕子》。每逢见到陌生人，她必唱此曲。很久后我才恍然大悟，这恐怕是因为歌词中有“我问燕子你为啥来”一句——对于陌生人自然是要问个来由的。
但其实我觉得毛头唱得最好的还是《生日歌》。因为她可以中英文唱两遍，而且饱含深情，随时准备将祝福送给别人。
因为是“演唱会”，毛头罕见地将这两首保留曲目都唱了一遍。她自己很满意，因为她读出了那些观众的满意表情。
定睛一看，坐在那桌子上的观众是一只毛绒老虎，一只玩具兔，一个戴着蝴蝶结发箍的小熊，一匹红马，一只猴子和一只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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