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对华政策走到历史拐点？

蓬佩奥（左一）在尼克松故居图GJ

48年前，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乘“空军一号”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时，极少有人能想象中美握手能给世界带来的改变。那时，尼克松称访华是“改变世界的一周”。

48年后，现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23日站在尼克松故居前，宣告美国对华接触政策“失败”，鼓动“自由世界”联手对抗中国。

刻意寻求对抗

尼克松图书馆暨博物馆是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的出生地、成长地和长眠之地。1972年，正是这名共和党籍总统排除重重险阻，终结了两个大国长达25年相互隔绝的历史。“世界与尼克松时代大不相同。”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演讲的开头如是说。

这个判断没错。但蓬佩奥称，尼克松当年与中国接触的目的就是“引导中国变化”，就错得有点离谱了。蓬佩奥信誓旦旦地坚称，既往的接触政策对中国的好处超过美国获得的好处，而且对华接触也没有给中国带来尼克松所希望的那种变化。至此，蓬佩奥断言，近半个世纪的对华接触已经失败。

那么，特朗普政府将采取什么新的对华政策呢？“不信任，并核查”。蓬佩奥提到了上世纪80年代里根政府对前苏联的“信任但核查”政策。这一政策出自里根与时任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在协商《中导条约》时的对话，当时里根对戈尔巴乔夫说，他最喜欢一句俄国谚语：“信任，但要核查。”从军控的角度而言，这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当然，核查是相互且对等的。正是以这种精神为基础，美苏最终签署了对终结冷战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导条约》。

但蓬佩奥以这件事做类比，是非常有问题的。何况他提出的对华新政，是“不信任，并核查”。

首先，蓬佩奥把中美关系简单地等同于安全关系，刻意忽略中美经济的深度融合，以及中国对世界经济的融入与贡献。军控与安全几乎是当时美苏之间所能合作的全部，但中美之间不是。即便美国想要脱钩，美国企业未必愿意，欧洲和日韩也更不会完全追随。其次，基于这种判断构建的对华新政策，极易让两国关系陷入恶性循环的怪圈。提出“星球大战计划”的里根尚且信任戈尔巴乔夫，特朗普政府却拒绝相信中国。这如果不是刻意寻求对抗，又是什么？在演讲的最后，蓬佩奥再次老调重弹，呼吁世界上所有“热爱自由”的国家结为同盟，而美国“完全有能力帮助维护世界的自由”，并称“这是我们时代的使命”。

蓬佩奥的讲话概括一下就是：渲染中国威胁，表明美国对抗中国的能力和意愿，呼吁其他国家都追随美国，至少是别站在中国一边。

无理打压中国

作为掌管美国外交政策的“一把手”和特朗普少有的“近臣”，蓬佩奥在一个极具历史和政治象征意义的地点，公开宣示既往政策失败，意味着美国对华政策的历史性转变。无论是谁在11月的大选中胜出，美国打压和孤立中国的意图不会改变，中美关系中竞争性的一面必然更加凸显。

特朗普政府不顾国际法及国际关系基本准则，要求中国驻休斯敦总领馆闭馆。抛开国际社会的种种质疑和嘲讽，美国媒体都看不下去了。《华盛顿邮报》24日刊文直言，美国官员称休斯敦领事馆是一个“间谍巢穴”，但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特朗普的对华政策虽日趋强硬，但实质上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战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大选民调。

高官频放狠话

自美国新冠确诊病例增速回潮，特朗普在民调上的落后愈发明显以来，白宫高官似乎展开了一场对中国放狠话的竞赛。在蓬佩奥之前，白宫国家安全顾问、司法部长、联邦调查局（FBI）局长最近已分别发表公开讲话，从各自主管的业务领域对中国进行无端攻击。蓬佩奥的讲话既是对这一势头的延续，也是对他们理念的概括。

23日，包括P-3C、RC-135W和P-8A在内的5架美军飞机进入南海空域，挑衅力度继续增加。本月初，美军连续多日派出军机抵近广东沿海实施侦察，并十分罕见地在一个月内两度在南海举行“双航母”军演。观察人士分析，中美在南海“擦枪走火”的可能性正不断增加。

本报记者 杨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