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轻的我还是会做梦”

李泉深情演唱记者郭新洋摄

在上音读钢琴系时，李泉曾经问老师，“举办音乐会的时候可不可以上半场与交响乐队一起合奏，下半场让我在台上唱歌？”老师答：“你做梦吧！”昨晚，李泉梦想成真——30年过去后，在上交音乐厅的舞台上，他与广州交响乐团弦乐组一起，弹与唱。作为此番夏季音乐节的重头戏之一，这台音乐会被命名为“十日弹——李泉与乐队”。

老师回答：“你做梦吧！”的主要原因是基于电子流行与古典音乐的声场难以相融。这在昨晚7点举行的第一场音乐会上显得尤为突出。上交音乐厅本身的建筑结构、材质乃至音响设备都是为交响乐定制，而开场前，舞台上安放的是多个键盘与电吉他等。所以，人声、电声与不插电的器乐声，如何找到音量、音色等的平衡，只能靠实践的反复检验。在昨晚9点的第二场音乐会上，音效是变好了。

李泉在音乐里最自在。虽然他在台上的角色是歌者，但是他在间奏的时候，可以“预知”下一个音符的“出现”——或以指尖做敲击琴键的动作，或以手指把弦。他文静的外表里蕴藏着火山，可以低诉，可以爆发——这也是古典与流行予人不同的感受，听古典的多为吸收，听流行的多为释放。收放在于李泉，完全自如。

近2年他受困于反反复复的膝盖手术，几乎日日卧床。最近半年，他和两位吉他手找了上海郊区的一个工作室，把自己关起来创作了十首曲目，是为“十日弹”。以《月光》为开场的器乐曲，融入了古典入门曲目贝多芬的《月光》，辅以空灵感、神圣感的圣乐。他的优点在于不自我重复。每首曲目，曲风各异。有两首旧作《天才与尘埃》《时间飞了》，调整了编配，更飞扬、更跌宕。略摇滚的新曲《余生》比较像是其近期的心声，“很抱歉，不年轻的我还是会做梦，依然爱着这个世界，把冬天过成狂热的季节，余生不纠结……”虽然，他唱的时候依然蹙眉。

本报记者 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