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6日 星期二
唱支山歌给党听(下)
第19版:金色池塘 2021-07-02

唱支山歌给党听(下)

摄影/赵海银

谁都知道《唱支山歌给党听》,那是向党倾述、表达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南京路上好八连的第二任指导员王经文退休以后,20多年来做了三百多场报告,传播好八连的正气歌;一位九十多岁的离休干部,她在唱一首老歌时改了词,道出了心中对党的真感情,文章读来让人泪目,这位老人的信仰之坚定,让人动容。

领唱一首正气歌

李颖

在上海长宁干休所金秋文学社,活跃着一位92岁的诗人,鲜有人知道,这位网名“劳仁”的老先生,就是享誉全国的“南京路上好八连”第二任指导员王经文。

1949年6月,中国人民解放军上海警备区三营八连进驻上海南京路执勤。曾经的敌对势力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疯狂叫嚣:就凭上海这个大染缸,不出三个月要让解放军红的进来黑的出去。

霓虹灯下的哨兵们,他们穿草鞋、扛锄头、自己种地,飞针走线自己缝衣。面对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他们拒腐蚀永不沾,身居闹市,一尘不染,在昔日的十里洋场奏响正气之歌。

1963年4月25日,国防部授予他们“南京路上好八连”的光荣称号,指导员王经文和连长代表连队从许世友上将手中接过了命名锦旗。毛主席亲笔写下《八连颂》,结尾句“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成为了八连官兵的座右铭。作为南京路上正气之歌的领唱人,王经文在部队先后荣立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五次。

从上海警备区后勤部副政委岗位上退休后,王经文用好八连的事迹,激励教育下一代,为青年学生、青年干部、青年官兵,做报告达三百多场。他荣获全军先进退休干部,被授予上海最美退役军人荣誉称号。

王经文从不以名人自居,网名“劳仁”谐音老人。为人低调的他多年来笔耕不缀,2020年秋季,出版了他的新作《夕阳诗文集》。

用手中的笔,心中的爱,续写着他对中国共产党的赞歌,传递着正气之歌!

改词道出真感情

王克

五年前,母亲因脑梗进了医院,从此再也没有离开三尺宽的病榻。母亲虽终日卧床,但她开朗直率的性格丝毫未改。医生查房、护士换药,母亲都会和他们说笑几句。

1926年,母亲生于一个富裕而又家教甚严的家庭。她上高中时就独立了,她目睹了社会的不公和官僚的腐败,内心既愤怒又茫然。受班里学生党员的影响,思想渐渐起了变化,从同情、靠近,最后投身革命。母亲年轻时喜爱唱歌,《渔光曲》和《翠堤春晓》是她的最爱,以后被《洪湖水浪打浪》《都有一颗红亮的心》取而代之。

那天去医院,听见母亲在唱一首几十年前流行的老的革命歌曲,虽然轻,但京腔的韵味十足。“唱错啦,”我纠正道:“应该是,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没错,毛主席不在了,但我们有中国共产党。”母亲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蒙在那里,因为我知道组织有纲领、有章程,个人有思想,但你还和她“较真”吗?她改唱的这句歌词,足以显出党在她心中的位置。这两年,母亲认知退化厉害,认人张冠李戴,对事颠三倒四,闹出过不少笑话。但母亲对党的热爱那样根深蒂固,对党的感情如此执著!一句改词把母亲心中对党的向往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近一次去看她,她没有唱歌,只是静静地躺在病榻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我知道,母亲心里明白,她离生命的终点站不远了,她在努力回忆她这一生,一个年轻的姑娘,怎样在党的引导下,投身革命,勇往直前,把一生献给党。

睏梦头里会笑醒

周伟民

和阿俞相识相交四十多年了。当时他是绍兴上虞风机厂的采购员。我是上海厂里计划科生产总调度,经常帮他解决一些特殊规格的铝板加工问题。阿俞退休后,每年都来上海看我,每次都会带几斤自家做的笋干、霉干菜和自己加工的珠茶。

今年,阿俞78岁了,最近几年因为老两口经常要跑杭州女儿家帮着照看外孙女,上海来得少了,好几年没吃到他的霉干菜了!前几天,他突然来访,说是来上海哥哥家喝喜酒,顺便看看我。我们喝茶闲聊,谈起他的晚年生活,他突然来了兴致:“伟民啊,侬晓得我的,当年我一个人工作,全家五口人开销,还有我和老婆的父母要养,日脚不要太难过啊……现在我好了,女儿女婿在杭州做水产生意,每年三四十万没问题,外孙女已经大学毕业了,他们房子也买了两套……大儿子做建筑木匠,工程来不及接,已经排到明年了,小儿子能力稍微差点,但阿舅是搞建筑工程的,帮阿舅管管工地,一年十几万也没问题,伊拉在上虞城里都买了房。”我记得他大媳妇曾经是代课老师,多年前还请我帮她写过转正申请,现在也已经从教师岗位上退休,发挥余热,利用业余时间为学生讲解题目。

“伟民啊,阿拉农民是真的翻身了,我山里的房子,不算灶间,柴间,三上三下,九间房间,就阿拉老两口住,侬有空一定过来白相,带朋友过来也无妨,吃用开销统统我来……想想从前,再比比现在,我真的睏梦头里也会笑醒,从心底里感谢中国共产党!”

园丁之歌献给党

伦丰和

1968年,我从上海师范学院毕业,走上了教师岗位。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父母没有文化,他们希望我好好读书,长大有出息。我选择了读师范、当老师,立志要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培养更多的有用人才。在37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从一个普通教师成为高级教师,后来任区语文教研员。

上世纪80年代初迎来了教育的春天。我在杨浦区昆明中学任语文教研组长。当时电脑很不普及,但我觉得这是发展方向,在语文教改中探索运用多媒体上说明文课,在同仁们的积极支持下获得成功。市里组织教学观摩我校的公开课,受到好评,语文组被评为市先进教研组。教改出人才。我的学生小陈1985年获上海市中学生作文竞赛一等奖。后来考进了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进上海电视台当编导,前些年他拍摄的电影《学区房24小时》获得新人奖。1998年“第二届《语文报》杯全国中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大奖赛”在山西大同举办。教院党组织放手让我组织参赛。由于准备充分,精选人员,发挥出色,杨浦高级中学朱老师上台讲课,荣获全国“青语杯”高中组第一名,为上海争了光。

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里,我的教育专长有了用武之地。单位党组织仍不断为我创造深造的机会。1984年,区里举办骨干教师培训班,语文学科仅有5名老师参加,而我有幸名列其中,师从全国著名语文特级教师于漪。从此我在教书和育人两个方面,有了践行的楷模,为培养优秀学生尽心尽力。

我深深感恩,是党把我培养成为一个人民教师。喜迎建党百年,我要把自己最爱唱的“山歌”——《园丁之歌》献给党。

故乡云是心中歌

王明玉

新中国成立不久,贫困的母亲把13岁的我从祖籍福州带到上海,寄放在二姨家。二姨待我视若己出,自己一双儿女奔赴他乡建设祖国。不久,我初中毕业了,在上海从事幼教工作。校领导特别关心我这个“外地”小老师,让我两年回榕探亲一次。记得每次经一日一夜的颠簸,见到久违的”福州站”大字,我总会双眼潮湿。后来,我又遇到了同乡对象,同根同源让上海新家充满了原乡的味道,爱的力量化作感恩和动力,一路伴随我前行。

一个甲子过去,孙辈们都已工作,我也光荣退休了。上海变得越来越美,如今家附近有三个公园,老年大学课程丰富,我学会了书画、钢琴、舞蹈并坚持日行万步。随着高铁的全面通车,如今回福州只需4小时,时间仅为过去的零头。家乡河道清洁、水系遍布,贯穿全城的绿色森林步道“福道”长19公里,昔日的“火炉”已变为宜居之城。经过女儿的努力,我终于圆了在祖籍山乡的置业梦,开启了两个故乡间候鸟般的生活。

今年五一长假期间,乘着高铁南下,我一路穿过高山河流、窗外江浙沪闽壮阔的城乡建设成果像一部大片,令人振奋。半个多世纪来,曾经的穷乡僻壤,变成了“金山银山”和人间福地。车站所过之处,高楼鳞次栉比,窗格里写满了人们安居乐业的故事。

岭上的新家到了,风含翠筱,也带着我对母亲的问候飞向天国。

常言道:“没了母亲,人生没有来路,只剩去路”,落寞尽在其中。但我的世界里,母亲的温暖,从未消失,这位母亲——我们的党,她的关怀时刻在身边,让我老有所倚、老有所志,老有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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