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洁
后院是个小园,很久不去打理,种植的树和草,自生自败。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不记得了,其中或许会偶尔从窗里向后院看一眼,却未上心。
昨气温跳水,冷风劲吹。晨起,站在窗前,发现“桂树”的枝头爆出了点点黄色的花苞,就一夜的光景,预告着桂花即将飘香,秋深。这才放下手上的活,走去后院。
柚树早在7月间就结出了许多青色的果子,看着它由小变大,见树上已挂满了拳头大小的青中带黄的柚子,又是丰收年;半人高的南天竹也结了成串的小果,秋深后会慢慢变红;靠墙的茶树上长出新的花苞,等冬去初春时开花;地上的麦冬草还是碧绿挺拔,但是夏天的麦冬花已开败了;海桐的叶子一年四季常绿茂密,见果子在中缝裂开,露出红色的种子。
四月从崇明花博会带回来的葡萄风信子,栽在盆里,未见出芽,此时发现它的根茎早已壮大。
最惊奇的遇见是,在树草之间,蔓延着一种不知名的野草,忽然就这么直窜出来,突然就在眼前,在身边,几乎把整个后院的土地都长满了。它的叶有一些枯黄,有一点惨败;它的枝间直立着花梗,大多开的小花已谢,它是如此快速地生长,让后院有些零乱。然而这野生的零乱,这零乱的力量,挺美,挺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