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厅里舞影飞扬过大年

辛丽丽昨天指导戚冰雪练功 本报记者 王凯 摄

虎年除夕，有人走街串巷置办年货，为夜晚的圆台面奔忙；也有人十几年如一日，在早上9时30分推开练功厅大门，抬手、下腰、旋转、跳跃，为下一次登台更完美。昨日，农历牛年的最后一天，上海芭蕾舞团的练功厅里琴声依旧，团长辛丽丽带着吴虎生、戚冰雪“开小灶”，备战即将于年初三在上海大剧院献演的经典版芭蕾舞剧《天鹅湖》。

换好练功服走进排练厅前，戚冰雪在妈妈发布的年菜视频下点了赞，然后把手机留在更衣室，走进练功房开始热身。这是她留在上海过的第三个春节，自2019年2月短暂回家团聚后，她就没能再吃上家里的团圆饭，“2020年，我们欧洲巡演回来后就遇到疫情发生。按要求，大家都留在宿舍，能去的就是练功房。2021年春节，有演出也没能回去……真的特别想他们。”她说。

两周前，剧团恰巧到海口演出，戚冰雪三年多来第一次回家。飞机落地跟随大部队到酒店，爸爸已焦急地等在旋转门外了。父女久未见面，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家里，戚冰雪心心念念的奶奶按照年夜饭的标准置办了一桌菜。让戚冰雪觉得很是“隆重”：“奶奶杀了鸡，这真是唯有春节才有的待遇。”

9岁离家，常年住校，戚冰雪总觉得和家人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但今年或许因为太过长久的离别，让她感受到了那份来自家人的牵挂和眷恋：“真的是打从我进门那一刻，奶奶就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说了很多很多话，从她和爷爷的相识过程，说到我爸爸怎么长大、结婚，很多故事我都是第一次听到。”

家就是家，就算分开再久、相隔再远，也不会感觉陌生或疏离。“我其实没有觉得在家里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但真的很安心，哪怕是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都觉得无比的踏实和安心。”戚冰雪说，“就是可以什么都不想，彻底放空。”但这份“安心”和“放松”却没让她彻底忘记责任——巡演的节奏紧凑，她又是主演。担心自己太过沉溺家里的舒适以至于整个人松下来，当晚，戚冰雪便回到酒店。

短暂的回家就像是充电，能量满满的戚冰雪回到上海便投入了日常训练和演出中。问她大年三十怎么过，她说就到朋友家里一起吃点年夜饭，也不能守岁什么的，因为次日一早还要练功。“舞蹈演员没有什么节假日，肌肉是有记忆的，一天不练就退功，疫情最严峻时候，戴着口罩都不敢松懈，更何况现在。”她说得理所当然。

不用怀疑，今天9时30分，练功房里仍旧能看到她和吴虎生的身影。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戚冰雪说：“舞蹈都是一步一步跳出来的，将来也是一天一天到来的。我就想踏踏实实跳好每一支舞，相信在上海自然有我未来的美好蓝图。”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