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州返沪的上海市民顾阿姨终于回家了。此前,由于拿不出苏州居住地开具的证明,她一度被居委拒绝接收。奉贤区有关方面回应表示,顾阿姨目前已返回小区,“只有居住地出具证明才能接收”并非硬性要求。
“门难出、家难回”,是不少市民集中反映的困扰,也成为复工复产的“堵点”。
昨天,本报评论《不能“层层加码”》引发读者关注。目前,社区基层在“守得牢、控得住、放得开”的过程中尚存在哪些顾虑或困难?本报记者开展调查。
普陀区曹杨街道一位居民区书记说,据她了解,街道不少居委会只要有相关证明,就会上报审核,凭有效核酸阴性证明、健康码绿码、工作证和单位证明就可以正常返回小区。大学生和留守人员一般都接收的。复工复产的要看具体情况,有些需要跨区或者行业特殊的,尽量建议在单位闭环管理。
“各种情况归根到底主要还是怕小区再中招出阳,万一防疫人员带病毒进来,原本被全部压力压在最底层的社区肯定更加困顿。”中心城区一位居民区书记坦言。
“出门容易回家难”,实际执行过程中,各地基层仍手势不一。
以医务人员为例,记者调查多个小区,有的来去自由、有的允许每周有限出入,情况不尽相同。调查中仍有基层明确表示:“医护人员不能回家,因为之前有发生过回家出阳的事。”
尽管市防控办明确社区要予以通行支持,但部分小区居民多有意见,居民区书记也不敢冒险。
曾经有一位跨区通勤的医务人员希望每天出入小区,打电话给居委干部时忍不住哭诉:“我已经20多天没有回家了。”对此,居委干部也很为难:“我们属地上一轮疫情反弹正是因为跨区通勤。”双方沟通后,这位医务人员被允许每周回家一次。
对于跨镇或跨区的企业复工复产,目前还存在较大困难。
一位居委干部介绍,对于属于“白名单”单位的员工,确有复工需求的,要由单位派车来接,并填写“疫情结束前不再回社区”的承诺书。至于其他企业员工,目前还没有明确消息。
一些疫情控制得较好的沪郊区域,社区基层正面临新一轮压力。
一些市区居民在郊区有房,往往会借助就医等各种名义,通过各种渠道返回沪郊防范区居住地。这样的情况,让金山区一位居民区书记感到“压力很大”:“我们的电话基本没有断过。万一有相关的病例,接下去的工作会比较难做。”
遇到特殊情况仍会让居民回家。比如,有一男子居住在浦东防范区,他想在父亲临终前回金山。居委了解到情况后,向疫情防控指挥部报备,开通绿色通道让他回家。有一名身在南通的非应届生要回沪参加今年7月的高考,居委与指挥部对接后,电话联系当地辖区,确认后以最快的速度让他回来。
本报记者 杨洁 宋宁华 屠瑜 孙云 袁玮 江跃中 郭剑烽 李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