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6日 星期六
春耕图 无事忙 醒来就笑 花溪两地情 油面筋塞肉 我·打桩模子·新民晚报
第8版:夜光杯 2022-06-02

花溪两地情

王妙瑞

花溪路长1000余米、宽6米,中间一段200来米长的路面,美得像穿丝绸旗袍的少妇婀娜多姿。梧桐、樟树、雪松、棕榈绿了街头,草丛中的鲜花芬芳,沿路一条蜿蜒的环浜清澈见底,栽有11种名贵水草而享水下森林之誉,鱼儿穿梭在可与溪水媲美的绿水中,岸边树上的花朵落水而自由漂流,真的美成了一条花的溪。

我有心寻找花溪路名的出处,哪怕远在天涯海角也要去实地一睹芳容。一日,获知花溪在贵阳。几天后我从浦东机场直飞那里,出机场坐车行20来里,便到了花溪风景区,河里的水清澈并未有花,不免有点纳闷。来接我的贵州老战友说,要看花?你的周边满是花啊。只见少数民族妇女身穿美丽花哨的服饰走来走去。原来花溪是一个汉、苗、布依、仡佬等民族杂居的地方。因为仡佬族女人最爱穿花衣,徐霞客在游记中最早记录此地名叫花仡佬。至于改名花溪则是300年后的事了。著名作家陈伯吹在《花溪一日间》中写道:“过贵阳不上花溪,如入宝山而空手归来。”1959年陈毅元帅在花溪镇小住了一段时间休养。我读过陈老总《七咏花溪》一诗:“真山真水到处是,花溪布局更天然,十里河滩明如镜,几步花圃几农田。”身临其境,一览花溪的真山真水,我陶醉了。路边有落花,我摘下花瓣,丢入河中添彩。

50年前部队里来自云贵川三省的兵,闲聊中拉起了“谁不说俺家乡好”的话题,云南兵唯滇池美,成都兵摆都江堰,上海兵赞黄浦江。贵州兵说,咱生在“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的穷省、长在啃苞谷的穷乡,没什么好说的。在花溪民宿的晚餐上,我对老战友说,当年你可以拿花溪说一说的呀!“那时谁知贵阳有花溪啊!”战友说从山沟的茅屋出门挑桶水,也要走好几里盘山小路呢。省城离他们太遥远了,从未去过。弹指一挥间,今天十万穷山变绿了,金山银山随处见。

回想“花溪”落户上海之初,花溪路两边还是一片荒芜农田,夹杂国民党败退留下的若干碉堡。战上海的陈毅市长亲临西北角视察,以花溪路为中心建设起曹杨一村,住“滚地龙”的劳模和工人翻了身,搬入有抽水马桶和厨房共用的幸福村。如今,70多岁的一村已经过旧居成套改造,48幢上海市优秀历史保护建筑焕然一新,三层楼的红瓦黄墙,每家煤卫独用;黑色路面,绿树成荫,环境优美;休憩凉亭、健身器材,一应俱全;合杆工程,电线入地,新型路灯,亭亭玉立。老小区的几处大门重建,五角星呈环状竖立在大门上方,上海解放时最经典的红色标志在老小区重现。

站在上海花溪路上感受新时代的宜居之秀,我不由想起了贵州花溪的自然之秀。美美与共,花溪情满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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