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涛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冰棒两分钱一根。说是吃,其实那只能是嘬,是吸,是咂。冰棒放进嘴里,齿尖刚碰到,便立刻虚虚地滑了过去,将咀嚼的欲望让给了柔软的嘴唇。要知道,那时的两分钱相当于妈妈半个劳动日的工分,我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根冰棒,怎么舍得狼吞虎咽呢? 贫穷时的快乐常常是卑微的,但却像针尖一样尖锐而深刻。两分钱一根冰棒带来的清凉,现在看来,实在微不足道,但倘若将其放在特定的背景下,它却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其间所隐含的滋味,只有用时间的舌尖,才可以品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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