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推迟了两年的音乐之约

苏丹特再次执棒上海爱乐 本报记者 王凯 摄

昨晚，上海爱乐乐团迎来久违的外籍指挥——满头银发的荷兰指挥家休伯特·苏丹特登上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的舞台，执棒上海爱乐乐团，在浪漫的氛围中奏响海顿和舒伯特的经典作品。而这个音乐之约，已让上海观众等候了两年。

2019年11月1日，苏丹特首次与上海爱乐乐团合作，精彩演绎了莫扎特的《D大调进行曲》《D大调第四小夜曲》及勃拉姆斯的《c小调第一交响曲》。这场在东方艺术中心举办的音乐会最终获得了圆满成功，苏丹特对现代化的上海和品味一流的观众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乐团很快就与苏丹特约定了下一次合作，然而由于疫情影响，原定于2021年4月16日上演的《苏丹特与上海爱乐乐团》音乐会不得不两度延期。

虽然苏丹特的名字不那么为大众熟知，但在音乐爱好者心中却代表着一次不得不赴的高水准音乐盛宴。苏丹特不仅曾是萨尔茨堡莫扎特管弦乐团首席指挥、墨尔本交响乐团的首席客座指挥，还是东京交响乐团的桂冠指挥，已与东京交响乐团合作了25年，也与柏林爱乐乐团、伦敦爱乐乐团、伦敦交响乐团等世界一流乐团合作过。上一次上海之行后他便赴日本，而这一次亚洲之行他只为上海爱乐乐团而来。

早在2021年年初，上海爱乐乐团艺术总监张艺和苏丹特就音乐会曲目进行了多次沟通，从莫扎特的小夜曲到海顿的交响乐，最终制定了一份原汁原味的古典乐派曲目单：海顿的《D大调第一交响曲》《D大调第二大提琴协奏曲》和舒伯特的《降B大调第二交响曲》。

今年2月，离音乐会还有3个多月的时间，苏丹特已着手准备各项入境和演出事宜，从意大利罗马寄来了排练所需的弓法，在邮件往来中不断地确认总谱、往返机票、排练时间等，只是演出报批始终未能开启，双方都在焦急地期盼着。

直到3月20日，爱乐陆续将准备好的材料递交市文旅局，一拿到演出许可的批文后，苏丹特就着手办理演出签证。4月20日，苏丹特收到了有效的入境工作签证，他欣慰地表示：“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这3年里，苏丹特在各国的演出中经历了若干次疫情防控，手机更是随时待命，即使他只是往返于排练厅和宾馆，确认位置的防疫视频电话马上就会打来，“那真的是一段非常特殊的时期。”

浪漫的演绎背后，是日复一日的高强度排练。已经77岁的苏丹特补充体力的食物也让人意外。演出前的休息室餐桌上，他独创了一种中西合璧的晚餐——一盒白米饭、一份汤包、一杯咖啡。苏丹特笑言：“我认为米饭是一种非常健康的食物，可以在演出前快速地为我提供能量。我在意大利居住了多年，如果是在意大利的话，我会选择意大利面。”

多年舞台合作中，苏丹特有一位特别要好的中国朋友——著名大提琴家王健。这次来上海，两位老友免不了约一顿饭叙叙旧，而他们聊得最多的却是古典音乐在中国的发展。结合第二次携手上海爱乐乐团的经历，苏丹特感慨，中国为交响乐创造了非常开放包容的环境，有一流的音乐家、指挥家、独奏家，但是指挥乐团就好像训练一支足球队，需要教练和球员共同努力，更需要时间慢慢孵化，“我在中国看到了这样的可能性，尤其在上海，随处可见充满活力的人们。”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