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路上苦楝花开

刘千荣

午休时间，按照习惯，我必到周边的马路上踏春一番。

隔着大连路我远远望见对面的飞虹路上的树开出了紫红色的花，在一片翠绿中格外打眼，隐隐认出那是苦楝树的花。

皖西故乡的房前屋后都有苦楝树挺立，来到上海后也在沪郊的城中村偶尔邂逅过，但市中心遇见苦楝树却是第一次。看见满树的苦楝花格外亲切，忍不住静待路灯由红转绿，跟着行人穿过大连路，到了另一端飞虹路上。两面成行的苦楝树让我在惊叹之余，忍不住继续走下去。记忆中上海市区马路两边多为高大的梧桐，要不就是四季常青的香樟树，偶尔看到过柳树或其他树木便会感到很新鲜。没想到这一段飞虹路两边都是苦楝树。

苦楝花说不上娇艳，看上去朴实笨拙，不过扑鼻的花香确实让人心旷神怡。我知道随着盛夏来临，苦楝树叶将变得更加浓绿，苦楝花凋谢会结出成串的圆圆果实，虽不能食用，却是童年时打弹弓使用的天然弹珠。

老实说香樟确实是适合马路林荫道的树种，高大常绿。但如果上海的马路两旁都是香樟与梧桐却不免单调，栽种一部分苦楝树或是其他类别的树作为点缀，能让城市马路的绿荫更为丰富。

城市道路的绿化如是，文学艺术、哲学思想等也应这样，一花开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多彩的大千世界。